第3頁(第2/3 頁)

便摘下了。

床角掛著的五彩絲線刺繡香包，因她不喜艾草之味，只十二歲那年的端午節，茗荷好說歹說，才得掛了幾天。

花如雪道：&ldo;茗荷，發生了什麼？&rdo;

茗荷道：&ldo;小姐不記得了？小姐前日同蘇小姐到城外觀音菩薩廟上香，回來便病倒了，高燒一直不退，還說胡話，可嚇壞奴婢了。&rdo;

花如雪道：&ldo;我都說了些什麼？&rdo;

茗荷道：&ldo;小姐一直在喊軒兒，軒兒。小姐，軒兒是誰？&rdo;

花如雪心想，莫非，那都是夢，可若是夢，夢中的一切，未免太過真實。又或者，這才是夢，她其實，並沒有死。

茗荷望著小姐此番醒來有些古怪，難道真如蘇小姐所說，小姐不是誠心敬菩薩，要被菩薩懲罰？

茗荷：&ldo;小姐，你別怕，夫人已經連夜趕到城外菩薩廟，聽方嬤嬤說，只要捐下一千兩的香火錢，小姐就能平安了。&rdo;

花如雪沒有聽她說的話，伸手掐掐自己的臉，竟然是疼的，不是夢，居然不是夢，難道上天憐憫她慘遭陷害，風光一時，死後卻連牌位也沒有，不得善終，給她第二次機會，教她重新好好活過。

死前她不是沒有想過，若能重來，若可重來，必定教那些算計她和軒兒的人不得好死。如今，上天當真肯給她這個機會。

&ldo;哈哈哈，我花如雪，當真得了上天眷顧。&rdo;花如雪緊緊拽著被子，放聲大笑，眼淚順著眼角流下。

茗荷慌忙抱住她，朝外大喊：&ldo;來人啊，快來人啊，小姐魔怔了。&rdo;

正巧花夫人供了香火錢，從廟裡回來，走到院外，聽到茗荷大喊，嚇得差點暈過去，身邊服侍多年的方嬤嬤見狀，趕忙將她扶住：&ldo;夫人別急。珍珠，琉璃趕緊進去看看。&rdo;

兩個梳雙螺髻戴翠綠珠花，身穿一身水紅色衣裳的婢女，施禮退開半步，立即向花如雪的房間疾步而去。

屋內，花如雪聽到門外的動靜，迅速平復情緒，卻哭得更是厲害，茗荷手足無措之間，正瞧見花夫人身邊的珍珠琉璃走了進來。

茗荷道：&ldo;兩位姐姐，小姐魔怔了，快去請夫人和方嬤嬤。&rdo;

珍珠道：&ldo;夫人正在院內，聽聞小姐不好，一時急火攻心，險些暈了過去，方嬤嬤遣我二人先進來看看。&rdo;

說話間，已打量了花如雪數遍，因生病而蒼白的小臉，落了眼淚更是惹人憐惜，左臉微紅，有一個不算清晰的指甲印，頭髮衣裳很是凌亂，因為剛醒，還沒有來得及下床梳妝。

茗荷正要將方才的情形說來，花夫人已由方嬤嬤攙扶著走了進來，花如雪跳下床去，光腳幾步跑到跟前，緊緊抱著不願放開。

眾人不知她這般是為何，皆疑惑不已。

花夫人輕輕撫摸著她的長髮，道：&ldo;如雪不怕，娘已經送了那廟裡一千兩白銀的香火錢，又命人抄三百遍金剛經四處散了，想來菩薩定會原諒你此前的不敬。&rdo;

花如雪依舊落著淚，一副害怕的模樣：&ldo;娘，如雪再不貪玩兒了。&rdo;

說得眾人疑心更重，先時蘇家小姐說，因花如雪上香時說了幾句不敬的話，才會被菩薩責罰，然就花如雪現在這番話看來，真相似乎不是這樣。

花夫人柔聲問道：&ldo;如雪老實告訴娘，當時在廟裡，到底發生了什麼？&rdo;

這段往事花如雪記得，蘇幼向因外祖母生病，要到廟中上香祈願，鬱鬱寡歡的模樣，著實讓人擔心，蘇老夫人慈眉善目，極好相處，又最是喜歡小孩子，花如雪便提出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