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九章 摧天(13)(第2/3 頁)
索性不再說話。
隨著通道關閉,塵芥內部的情況亦急轉直下。
按照原本的時間線,劉恕己用殺陣成功殺死陳相,同時還設計清除肖家軍,短時間內吸納巨量孽力,需要時間煉化,瞿國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也還能再撐幾年,然而如今師玄瓔破開殺陣救出陳相,導致劉恕己受到反噬,導致他更急切的想要獲得孽力修復傷勢,而此時,恰好遇上盧昌國送上門來……
瘟疫的種子一旦灑下,便如脫了韁的野馬,以一種不可阻擋之勢迅速蔓延,短短三個月,就連瞿都近郊都已經淪陷。
瞿帝只好命太子帶諸皇子南遷,自己仍坐鎮瞿都。
瘟疫危機、權力分流導致後方混亂,西南軍與徐國大軍的戰事打的也是十分膠著,好在復國軍因為瞿國太子帶兵南遷,以及可能隨之而來的疫病,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投注到了北邊,西南軍才沒有腹背受敵之險。
在這潭渾水裡,掛著“新”字大旗的軍隊趁機瘋狂撿漏,蠶食一般不斷吞下週邊零碎版圖。
師玄瓔麾下眾人也越來越默契。
肖紅帆擅長遊走作戰、攻城戰,所至之處皆插滿赤旗,竟正如師玄瓔預言那般鳳凰之火燎原,而邵將軍更擅守城,瞿國和大陳國邊境線如此之長,且中間大片平原沒有天險,他都能穩穩守住,更遑論這點數量的城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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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邊境線不斷擴充套件,後方陳相很快帶人進駐。
為了用最短的時間收買人心,他便命人先放出各種傳言,譬如羲女現世、天命所歸,天賜神糧以賀,再加上一點切實好處做餌,讓百姓嚐到甜頭之後,便開始不斷“畫餅”。
百姓所求不過就是簡簡單單的吃飽穿暖,能安安生生過日子。
這些地處邊緣的小陳國遺民,對小陳國的歸屬感遠不如那些大城重鎮百姓。
因為貧窮和災難,活著都分外艱難,那些往日視作生命的規矩壁壘更如同一戳就破的泡沫,且有桃縣、臨溪縣在前,革新重建新秩序的阻力相對而言便沒那麼大。
陳相老謀深算,畫的大餅又香又甜。三管齊下,果然格外有效。
迅速安撫了民心後,他便開始馬不停蹄地付諸行動,學了幾十年的東西總算派上用場,一把年紀幹起活來比宴摧不遑多讓。
如今的混亂局面,於百姓而言是苦難,於師玄瓔而言卻是最好的機遇。
徐國和瞿國互相牽制,不可能停戰,更不可能握手言和來對付一個新崛起的小勢力,因此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大新”勢力一步步成型。
目前瞿國北方瘟疫橫行,即使有劉恕己的“解藥”,亦未能完全控制住,大陳國遭池魚之殃,又沒有解藥,情況比瞿國更加糟糕,僅三個月,整個北方已然屍橫遍野,眼見還有向南蔓延的趨勢。
比起這兩國遭受的滅頂之災,徐國所遇到的困境僅僅是因為皇權驟然更迭而引出的一系列麻煩,而隨著外部壓力越來越大,徐國內部亦迅速達成一致對外的默契,新皇位置暫時還算安穩。
師玄瓔當然不能放任他們一家獨大。
瞿國後方拖後腿,眼見瞿軍節節敗退,師玄瓔整合各方訊息之後,便準備讓宴摧作為使臣秘密前往西南軍商議聯手反擊徐軍。
“還有,那瘟疫到底是禍端,不可放任。”師玄瓔道。
“製作解藥最少得用掉大半積蓄。”宴摧這一次倒是沒有什麼不捨,痛快取出靈石交給師玄瓔和白雪行,“不過我們既然出了力就不能做無名英雄。”
“這是自然。”師玄瓔也準備以此“收買”民心,她頓了頓,轉而道,“你此番出使瞿國,還帶管驤?”
“嗯,帶上吧。”宴摧明白她擔憂之事,“我現在的身份與管驤和肖紅帆本就有極深的羈絆,一味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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