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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慳見她似眉頭緊鎖，想到她也不過一屆閨閣女子，便要出來奔波承受這樣的命運。心下有些不忍，於是又道，&ldo;恩師待在下恩重如山，在下再去找些同僚走動走動，說什麼也不會讓恩師蒙受不白之冤。&rdo;

錦年沉默了許久，輕嘆一聲，起身一禮：&ldo;錦年代父親，謝過鄭大哥。&rdo;

楊颯給過她選擇，可如果背後的人便是他，根本……無從選擇。

離開孟府的那天，她最後轉頭望了一眼，而後轉身上了馬車。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新文啦，這個巧取豪奪的梗，想寫很久了……

一如既往，希望你們會喜歡。

不過與上本不太一樣，小天使們注意閱讀排雷指南。

第2章 十年

&ldo;我不欠你什麼了。&rdo;

她閉上了眼，有風露落在臉上，有點燙。

月上中天，京城燈火簇簇，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停在別院門前。有人掀開車簾，男人彎腰下車，鴉青色衣擺在月光下泛著瑩潤的光澤。

有人前去敲門，男人靜靜負手而立。

不多時，一名方臉闊腮的男子匆匆而來，王成親自開了門：&ldo;爺怎麼這時候來了？&rdo;

楊颯不語，直直穿過庭院，走到滅了燈的房間停住腳步。吩咐不要驚動他人，王成不等他開口，便說起錦年的近況：&ldo;夫人一如往常，偶爾抄寫佛經。今日用過晚膳便睡下了。&rdo;

楊颯抬眸，視線掃過滅了燈的窗欞，深深淺淺的光落在他的臉上。

&ldo;她知道訊息了？&rdo;

&ldo;您不讓阻止，丫頭在那兒碎嘴。夫人白天在院兒裡休息片刻，後來就進去了。&rdo;王成說，&ldo;約莫知道。&rdo;

楊颯負手而立，深色衣袍寬大而舒展，他眯了眯眼：&ldo;她什麼反應？&rdo;

&ldo;沒反應。&rdo;

&ldo;沒反應？&rdo;楊颯轉頭，臉色驀地冷下來，&ldo;一點兒反應也沒有？&rdo;

王成心頭一驚，忙補充道：&ldo;夫人平日會在院子裡待上半天，今日早早便歇息了，想必心情不大好。&rdo;

楊颯的神情舒展了一些，他推門而入，錦年已經朝內側臥休息。他走過去俯身，床帳上的影子拉長，伸手將她耳畔的髮絲捋到耳後。不知是否巧合，錦年忽然動了動，恰好偏開楊颯的手。

他動作一頓，臉色便陰沉了些，脫下外衣上了床。他面朝錦年，從背後牢牢地抱住她，像是把她鎖在懷裡似的。

錦年沒有動，楊颯臉色緩和了些，便闔上眼眸沉沉睡去。

燈罩子裡燭火躍動，月光透過窗欞灑落進來。黑暗裡，錦年被身後的男人牢牢鎖在懷裡，她睜開眼睛，掙了掙，奈何他力道實在大。

幾不可察的嘆氣聲，她復又闔上眼眸。

清晨第一縷晨光灑落進來，楊颯抬手摸了摸，枕畔已經一片冰涼。他撈了個空，當即不悅地皺了皺眉。

不多時開始用膳，桌案上一應清粥小菜。

錦年和楊颯分別坐在兩側，陳嬤嬤立在一旁服侍。往日楊颯過來，錦年只讓陳嬤嬤暫時下去，今日她硬要過來。錦年心中明白一二，無奈拗不過她。

只聽見銀箸碰到瓷碗的清脆聲，沒有人說話。

錦年察覺到楊颯陰沉不定的神色，但不予理會。楊颯偶爾會望向她，盯了幾秒，見她雲淡風輕，臉色就更加難看。

&ldo;大人…&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