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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錦年一直覺得，能與大人相遇，是此生之幸。&rdo;她微微低著頭，似是有幾分羞，輕聲慢語道，&ldo;我自問從未與大人接觸，不知何處，能得大人青睞。&rdo;

王成對這位夫人著實看不透，起初是清冷，對楊颯絲毫周到有禮。就是不知道缺了些什麼，這段時日瞧著，似乎是開竅了。但這等事，哪裡輪得到他來議論，王成含糊地拿話敷衍過去：&ldo;夫人說笑了，夫人蕙質蘭心，當得如此。&rdo;

錦年低頭微微一笑，說：&ldo;王管家，我也不與你兜圈子了，你也瞧見了，這些日子我與大人又置氣了。一直以來，錦年如履薄冰，生怕討了大人的煩。若是王管家能指點一二，自然感激不盡。&rdo;

她端著茶盞，垂眸抿了一口茶水。

王成斟酌片刻，笑著說：&ldo;其實您也不用太擔心，只要做好自己，便什麼也不用愁了。&rdo;他的話中意有所指。

&ldo;王管家所言何意？&rdo;

王成又說，&ldo;我也只知道一二，據說大人沒位高權重之前，曾經鍾情於一女子。只是後來不知怎的，那女子消失了。大人一直念念不忘，直到那日見到夫人，像是遇見故人……&rdo;

錦年指尖冰涼，已經聽不清王成又說了什麼。

直到王成喊了幾聲，她才回過神來，平靜道：&ldo;多謝，你下去吧。&rdo;

原來，

原來。

轟隆一聲，伴隨著婦人的驚叫聲，錦年驀地睜開眼睛。

錦年抬手拭去額頭的冷汗，心底一片冰涼。沒想到，居然又夢到了那時候，沉重的情緒壓在胸口，她忍不住扯了扯衣領。

廟外大雨滂沱，雨水打在地面上濺起水花，順著風打著殘破的木門啪啪作響。蛛網遍佈，那座端坐在高臺上的佛像也破損了一些，金黃的佛身掉了一塊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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