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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想像了無數次，還是不如一次視覺衝擊，來得鮮明。

許是從外邊過來沾了些寒氣，她臉頰微微發紅，此刻走到女眷的位置步履從容，像是見慣了這陣仗一樣。

直到她瞧見她，隔著幾丈遠的空地和層層的人群，臉色霎時間一變。楊颯似乎等了這一刻很久，也料想到她的反應，但如此卻仍舊讓他心頭有了微妙的不悅。

宴席上他們沒有機會說話，宴席結束後，陸照臨與其他人寒暄，楊颯作為他帶過來的人，只能立在一側。

眼睜睜望著孟昭隨其他人離開，他不禁有了幾分心急。

其實也不必要非要此時說話，但他擔心孟昭會迅速離開泰陵，而他們之間，還有一些東西未曾理清。許是楊颯的焦灼不安太過外露，陸照臨和另一位大人寒暄過後，微微眯眼：&ldo;你有別的事？&rdo;

楊颯只能沉聲道：&ldo;遇見一位故人，如今宴席結束，想著過去打個招呼。&rdo;

陸照臨掃了他一眼，點了點頭：&ldo;那就去吧。&rdo;

楊颯頷首致意，隨後便驀地轉身大氅翻飛，大步走到了走廊上。他心急如焚，剛拐過一個街角，恰好撞上兩個人。

萬詩伶已經換下跳舞的衣裳，與另外一名女子恰好走出來，撞見楊颯她驀地愣在原地。

楊颯不欲跟她多說，大步剛要離開，卻被萬詩伶伸手攔住。她深吸了一口氣，面對著楊颯平靜道：&ldo;我有話想跟楊公子說。&rdo;不等楊颯拒絕，她微微側頭示意那名女子先離開。

楊颯不想與她多糾纏，直接繞過她，往另一側走廊的位置去。

萬詩伶追上幾步，又攔在楊颯跟前，她深吸了一口氣：&ldo;姐妹在場，眾人皆明，我不信你不知道……&rdo;她眼底有了淒哀的淚，艱難道，&ldo;我喜歡你。&rdo;

楊颯頓住了腳步，似是過了許久，又似乎只是一瞬。他微微抬起下頜，臉色平靜得似乎沒有任何事發生，萬詩伶的心一沉，就看見他盯著她，以一種很遙遠陌生冷漠的目光。

良久，他微微俯身：&ldo;那又如何？&rdo;

如同萬箭穿心，萬詩伶渾身驟然無力，像是被打入寒冰地獄。她身子抖起來，不甘心地上前一步抱住楊颯的脖頸，踮腳就要吻上去。

忽然一股大力，扣住她的手腕，硬生生將她從自己身上揭開扔了下去。

萬世伶驀地摔在地上，支撐起胳膊，淚光點點望過去。可楊颯的目光是無情的，甚至帶著幾分不耐煩，他臉色冷下來：&ldo;好自為之。&rdo;

一場宴席，食不知味。

直到宴席結束，眾人紛紛退場，孟昭才站起身來。楊颯尚且在對面跟著一位大人，視線若有若無地透過來。

她不想多事，趁此機會與孫綺波隨人群出了門。雪下得小了些，諸位女眷紛紛離開，孟昭走了幾步身後卻忽然傳來容蘭的聲音，&ldo;妹妹留步！&rdo;

容蘭追過來，有些喘氣：&ldo;你怎地跑得如此之快，幸好追上了……&rdo;她扯過孟昭的手，朝她眨眼道，&ldo;你忘了王爺還有禮物給你，怎麼能這麼快就離開呢？&rdo;

孟昭神色微斂，而後笑了笑：&ldo;王爺心意孟昭心領，只是前幾日王妃亦救過孟昭的命，早就算是兩清。&rdo;

言下之意，認作義妹之事就不做考慮。

容蘭微微一怔，而後拽過她的手，故作蠻橫道：&ldo;你如何想的，我管不了。但這是王爺的吩咐，無論如何，你得跟我去一趟。&rdo;

孟昭拗不過她，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