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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之前是。&rdo;孟昭抬起眼眸，&ldo;如今就不是了。&rdo;

因為她用一場交易，獲得了賣身契和盤纏。

楊颯略一思索，當即想通了其中關節。

賀雪瑤讓孟昭冒充，後來賀老爺將錯就錯，讓孟昭向他提出條件，也就是儘量將他打發走。然後舉辦賀雪瑤與邵修文的婚事，等他反應過來亦是生米煮成了熟飯。

就算他沒那麼快知道，等到升到千戶，亦是幾年後了。

想到這裡，楊颯臉色微沉：&ldo;所以說，一切都是他們指使你的？&rdo;

孟昭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隨即一思索，應該是楊颯把那些東西都歸結到賀家父女身上了。但實際上，一切都是自己的主意，而且……

不過一瞬間，她忽然聯想到一個念頭，而後她否認了楊颯的說法。

&ldo;不全是。&rdo;

沒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楊颯微微驚訝：&ldo;你說什麼？&rdo;

&ldo;實際上，&rdo;孟昭緩緩抬眸，&ldo;讓你坐到千戶的位置再來提親，這個主意，是我想的。&rdo;

宛若一道閃電頃刻間滑過，楊颯臉色刷地沉下來。

不等他爆發，她又盯著他補充道：&ldo;而且，我用將你打發走的條件，換了我的賣身契和一張銀票的盤纏。&rdo;

&ldo;嘭&rdo;的一聲桌面震了震，就連茶水都盪起漣漪。

楊颯霍地站起身來，忍耐到現在，腦子中的那根弦啪的一聲就斷了。她總是有方法，讓他的情緒一次次失控。

拳頭緊握，他居高臨下望著她，抑制住慍怒：

&ldo;孟昭，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rdo;

孟昭知道，並且很清楚。只是當時的情況下，她以為與楊颯不會再有交集，所以就坑了他一把。

除去意外被推出來的因素，她的確是將錯就錯，為自己謀得了利益。

楊颯的憤怒，在情理之中。

&ldo;我知道。&rdo;孟昭神色平靜，她抬起頭與楊颯對視，&ldo;所以呢，你待如何？&rdo;

你待如何……

一句話輕描淡寫，讓楊颯險些以為自己就是個笑話。

他在房間內來回走了幾步，冷笑道：&ldo;我待如何？我又能如何？當時我在他們眼裡就是個笑話，所以我明知道他們瞧不上我的情況下，逼上門去。因為我想看他們的笑話！&rdo;

&ldo;結果呢？&rdo;他陡然提高了聲音，眼眸裡像是淬了冰一樣，&ldo;結果我成為了你們的笑話。那時候你瞧著我，或許心裡在想，這是怎樣一個愚蠢的人？自作聰明，痴心妄想？&rdo;

楊颯大步走過來，一隻手掌按在木桌上，俯身緊緊盯著孟昭：&ldo;是不是？&rdo;

他驟然逼近，孟昭甚至能夠感覺到他的氣息，而那張輪廓鮮明的臉，就在咫尺之距，她驟然側過臉，心裡已經變得平靜無波。

&ldo;是。&rdo;

下一秒，從外溜達回來走到門前的孫綺波，驟然聽見噼裡啪啦的聲音，嚇了一跳。

屋內孟昭依舊坐在木凳上，分毫未動，面前的茶盞已經不在。方才，楊颯劈手將茶盞拂落，而後不怒反笑：&ldo;好，很好……&rdo;

他走到門口，微微側頭留下最後一句冷冷的話，便拂袖而去。

孫綺波震驚地衝進來，卻看到滿屋狼藉，她小心翼翼道：&ldo;沒事兒吧？&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