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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颯微惱，原本真的是想待一會兒，卻沒想到被勾出火來。血液沸騰，她面若桃花，眸含春水的模樣，讓人血脈噴張。楊颯雙臂撐在她身側，忍耐、剋制，豆大的汗從額頭滲下來。

孟孟昭雖然不說，但他能看出來，她不大習慣這些事。

他驀地翻身下床，正欲離開，手腕卻被拉住。

&ldo;我幫你。&rdo;

他的理智在潰敗，緊繃著一線，他幾乎不能相信雙耳聽見的，幽深的眼眸燃起簇簇火焰，帶著摧古拉朽之勢：&ldo;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rdo;

她明明知道一切，卻還是不可避免的沉淪。

孟昭伸手觸碰到他的胸膛，那般灼熱，幾乎燙到她的指尖。前世與今生，楊颯的面孔不斷重疊，她始終不明白以往他似乎做藏著無盡風暴的目光。

而如今的楊颯，似乎再明白不過，明明白白昭示著熱烈的，幾乎燃起一切與愛意。

恍若夢一樣，她聽見自己飄忽的聲音。

&ldo;我知道。&rdo;

正是清晨，外邊起了一層霧，籠罩在群山之間。孟

昭起了個大早，立在山坡上望著遠處，青衫被風揚起來，側臉寧靜秀氣。

帳篷裡計程車兵們，這段日子一開始察覺到指揮使跟這位小大夫之間古怪的氣氛，但後來小大夫盡心盡力，夜深了還守著楊指揮使，他們都看在眼裡。

兩人的關係也似乎有所好轉，昨夜人說好像兩人起了爭執，誰知道後來孟大夫還是沒出來。

尤其是郝松，郝松瞧見孟昭一個人立在那裡，邊走過來搭話。言語中不乏試探，孟昭只是安靜著，偶爾說上一句，也聽不出來什麼。

背後忽然傳來楊颯的聲音，不冷不熱：&ldo;郝松。&rdo;

郝松心裡咯噔一聲，打了個哈哈，轉身對著楊颯嬉皮笑臉道：&ldo;大人早啊，我這不是跟孟大夫瞭解瞭解您的病情嘛，您今天臉色真好，比前兩天好多了，簡直是春風得意！&rdo;

孟昭聽到這幾個字，臉頰發燙，不自在地偏過頭去，依然望著遠處群山霧靄。

楊颯掃了一眼孟昭，笑罵了一聲&ldo;去&rdo;，郝松乾脆利索地滾遠了。

楊颯非要抱著她，孟昭掙了幾下沒掙開，嘆口氣隨他去了。

他抱著孟昭，發出滿足的喟嘆，嗓音低沉，粗糙的下頜蹭了蹭她的額頭：&ldo;等到一切結束，我就娶你，讓你做我楊世澤的夫人。&rdo;

他方才接到趙程遠的訊息，說是異族不敵追擊，全面潰敗。

對方要求暫時停戰，進行和談。

楊颯知道這只是一時之計，他們狼子野心，不過是此時受了重創，想要暫且休養生息。

朝廷是否會何談他不知道，但預計這場戰爭不會持續太久。

孟昭被他抱著，沉默著沒有說話，儘管昨夜草草一提，實際上以楊颯的性情，不可能不在乎那個&ldo;楊颯&rdo;。他一再強調做他的夫人，顯然是有種不安全感。

&ldo;對了，&rdo;楊颯忽然鬆開他，目光與她對視，&ldo;你還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rdo;

孟昭望了他一眼，頷首：&ldo;有。&rdo;

楊颯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待要再追問，她卻忽而直直望著他：&ldo;有些事，我無法告訴你。&rdo;頓了頓，又說，&ldo;並非因為不信任你，而是有不能說出來的苦衷。&rdo;

他臉部線條一瞬間繃緊，又盯了她一會兒，勉強答應，只是攬著她腰的力度加重，態度霸道：&ldo;從今以後，你只能想著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