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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蕭突然頭疼，她覺得她所認知的一切似乎都在轉變。她沒有再追問方文格這３０萬的事，只想快點了開這裡。

“等等，這個還給你。”綠萍卻叫住她，顯然覺得刺激還不夠，又彎腰從床下的鞋盒裡拿出一張支票。

“我們第一次去方文格家的那天，我幫你清理身上的傷時發現了一張兩百萬的支票。當時我走投無路，就忍不住拿了。那張支票被我去填了嬸孃哥哥家的賭債，我是嬸孃帶大的……對不起，這張雖然不是原來那張，但是也是我好不容易湊齊的。”萍對她說，那樣好像是還了這些錢，她就沒什麼好羞愧的了。

２００萬，多麼熟悉的數字，她突然想起鍾離衡第一次甩給自己的那張支票。那張象徵賣身，無比羞辱的支票，她卻忘了自己怎麼會帶在身上。

蕭蕭的手抓過那張支票，指尖穿透紙背，紙張被揉成了一團，氣得渾身發抖，覺得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無恥的人。

“這些錢也是從凌雲掙得吧？”出賣她掙的？她冷冷地問。

綠萍不說話。

蕭蕭把那張揉爛的支票扔到她臉上，狠狠地甩了一巴掌才離去，她這種人怎麼配提愛？

綠萍本來就慘不忍睹的臉，又多了五個手指印子。但是她卻捂著臉含淚笑了，這些話在心裡憋了太久，說出來痛快多了。

蕭蕭卻不能平靜，她在人潮擁擠的街上走了很久，其實什麼也沒想，就是覺得難受，難受的想哭。自己找了個公園，坐在人工的湖邊的臺上，抱著雙膝低泣起來。

“怎麼哭了？”耳邊傳來一個溫柔的男人聲音。

她稍微抬起頭，看到一片紙巾送到了眼前，順著拿紙巾的手，看到了一張熟悉的男性臉龐。

他穿著白色的棉質T恤，藍色牛仔褲，眉目如畫，笑容和煦……

091　當衡少對上凌少

他穿著白色的棉質T恤，藍色牛仔褲，眉目如畫，笑容和煦。

“季……”傑字卡在喉嚨裡，卻怎麼也發不出聲來，因為她意識到季傑已經死了，不可能再出現在自己身邊，可是眼前這張臉是怎麼回事？

長得太像，尤其是眉眼，幾乎是一模一樣，只是眼睛是清澈的，不會出現短暫或長久的迷茫。

“怎麼了？是看我長得太帥了？”他自戀的摸摸下巴，顯然覺得被一個美女這樣盯著很自豪。

蕭蕭只是盯著他那雙帶笑的眼睛，連眼睛都不敢眨，彷彿這個影像一眨眼便會消失，眼圈卻漸漸泛紅，眼前氤氳起來。如果真的是他，該有多好！

“唉，你別哭啊，這是怎麼了？”和季傑相像的男人的一見她又要哭出來，有點慌了手腳。

“齊俊，齊俊。”不遠處高高的臺階上，一個女孩揹著在單肩包在大聲地朝他喊著。

“來了，來了。”他連忙應著，把手裡的紙巾塞給蕭蕭，一邊站起身一邊安慰她：“不要太傷心了，我們都這麼年輕，沒有什麼事是不能解決的呢？女孩子要開心點才更漂亮哦。”完全在把她當小女孩在哄口吻。

“齊俊，你到底在幹嘛啦。”站在臺階上的女孩跺著腳，顯然看到他跟別的女人搭訕很不滿。

那個叫齊俊的男人說完，看著那女孩真要急了，連忙離開蕭蕭往臺階上跑過去。蕭蕭抓著他塞過來的紙巾，尋著他跑的方向看過去，開口想要說什麼，張開嘴卻又頓住。

他不是季傑，只是一個跟他相像的人而已，她知道，可是目光還是忍不住追隨著他，直到他走向那女孩子。她看到那女孩用包打了他後背一下，他笑著躲開，一臉討饒地攬著那女孩子的肩往外走，彷彿還在好言相哄的樣子……

蕭蕭在那天在水邊站了很久，直到他們消失都沒有收離開，濃烈的陽光烤得面板髮疼，她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