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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跑起來了？&rdo;魏強擰著眉頭一沉思，果斷地說：&ldo;不！&rdo;剛吐出一個字，遠方傳來&ldo;幹什麼的&rdo;問話聲。

&ldo;你們是幹什麼的？&rdo;賈正也挺氣粗地反問過去。

&ldo;我們？我們是江城的，佐藤特別工作隊。&rdo;

&ldo;噢！是佐藤特別工作隊。看！差一點沒發生誤會。&rdo;趙慶田把話接過來，說得是那麼柔和、親切，簡直真像遇到自家人，不過身子伏在地上依然未動。

&ldo;那你們是哪一部分哪？&rdo;對方跪立起一個來。

&ldo;哪一部分？還用問，滿城的山坂特別工作隊唄！&rdo;&ldo;你們是山坂特別工作隊呀！……&rdo;敵人真的把趙慶田、賈正他們當成自己人，也就不在意了。有幾個站起來，持著步槍大搖大擺地朝趙慶田他倆走過來。

魏強一聽對方是江城的佐藤特別工作隊，即刻命令趴伏在身旁的劉太生把馬步槍留給自己，叫劉太生帶領人們迅速向石莊村南大墳地裡撤。他和李東山準備打掩護。當人們剛剛離開，前面的槍聲、手榴彈聲，就響成了一團。

時間，一秒又一秒地向前移動，趙慶田、賈正，始終沒見撤下來。魏強想到近三十名回冀中開闢工作的幹部，需要今夜送過鐵路，時間不允許久等，便帶著李東山走進石莊村南的墳地。劉太生和過路的幹部們都圍上來打問情況。

魏強朝月亮望了一眼，月亮在正南稍偏點西。他知道已經過了午夜；也知道，眼下的時間最寶貴，不能再拖了。忙湊近人們：&ldo;同志們，檢查一下，咱們出發。&rdo;魏強說著，把馬步槍遞給了劉太生：&ldo;你和李東山擔任尖兵，蹅漫地一直朝著保定車站的電燈光走！&rdo;

新的尖兵箭似的朝正東走去。人們跟著魏強，也快步地朝正東走起來。

剛離石莊半里多地，背後傳來：&ldo;有人在後面跟著。&rdo;&ldo;有人跟著？&rdo;魏強一怔。又想：&ldo;看是一兩個人，還是一大起子？要是一兩個，就是趙慶田、賈正。&rdo;他很希望這樣。他離開隊伍，蹲下來眼睛不眨地朝後一望，卻是一大溜人在行動。走的非常急促，還能隱隱約約地聽到咚咚的腳步聲。&ldo;難道敵人跟上了？&rdo;魏強想。&ldo;走！是敵人，還可能是遭遇的敵人跟了下來。&rdo;他肯定了情況，緊邁了幾步，趕上了排頭，忙朝背後傳了句：&ldo;跟緊點！&rdo;說罷就帶領著人們跑起來。突然，槍聲從身後叭咕叭咕地響起來，魏強他們的腳步，也就跑得更緊了。

魏強帶領人們跑了一陣子，槍聲逐漸甩在了大後面。保定車站上向外照射的電燈，賊亮賊亮的，越來越清楚了。從緊北面開來的火車，嘁咔嘁咔地響著。

&ldo;撇開電燈，偏南點走，過了金線河，照直奔五里舖。&rdo;魏強把要走的路線，告訴給尖兵李東山和劉太生。

眼前，展現出一條不寬的結了冰的小河，人們怕滑倒，便手拉手地蹅了過去。靠近鐵路了，停在車站上的火車噝噝的放氣聲，傳送過來，人們的神經隨著也就更加緊張了。

&ldo;幾點鐘？&rdo;魏強問他身後一個帶著手錶的幹部。

&ldo;一點四十五。&rdo;

魏強從時間上知道，停在車站上的這趟列車，是去鄭州的三十七次快車，再有十七分鐘，就從保定開出了。&ldo;同志們！緊走幾步，鐵橋跟底下等它。&rdo;他把話傳向後面，就又緊走起來。

五里舖村北，架在府河上的鐵橋出現了。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