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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臂那一刺,那修十分確定自己只是單純後退的話,鐵棒肯定會穿過自己的心臟,這樣就算不死也要重傷!重傷後的自己是否還是杜刻的對手?不可能,杜刻斷一隻手臂,在大量失血之前只會造成劇痛,對他的影響絕對沒有自己受到的傷害大。
而杜刻,為了勝利,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那修十分肯定,換了是他也一樣會殺了杜刻。他們都是同一種人,陌生人的死亡,不會引起心中的絲毫蕩漾。
橫豎是死,那修決定賭一把,右手腕抖動,銀絲震動如半月波狀直割杜刻頸部!同時身體微微左移,勉力使心臟不在斷臂的攻擊直線上,這樣還可以卸掉杜刻橫砍過來的一部分攻擊。
這是兩敗倶傷的打法,如果那修運氣好點的話,杜刻的鐵棒不會把他砍成兩半,但是那修的銀絲卻絕對可以把杜刻的頭和身體分離開來!不過,那修知道自己能夠僥倖的可能性很小,正如就算他被砍成了兩半,他手中揮動的銀絲卻依然可以割掉杜刻的頭一樣,杜刻的頭就算割掉了,他橫掃而來的手還是可以把那修砍成兩半!
這是真正的兩敗倶傷的攻擊!就算是觀眾席上一直冷冰冰的看著比賽的人終於也露出了激動的眼神,這場有點沉悶的僵持比賽,終於要有了結果,而且,還是他們最想看到的結果!兩個同歸於盡的對手,一場沒有勝利者的比賽,一場沒有失敗者的比賽,但卻是一場充滿血腥的比賽!飛濺的血液,分崩離析的肢體,世界上再也沒有任何事情能比親眼看到兩個人互相活生生的撕碎對方的身體更刺激!
但是,激動的觀眾失望了,憤怒了,他們發現,他們苦等了半個多小時的比賽並沒有按照他們的想像發展。觀眾們拂袖而去,他們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們不會像那些低賤的平民一樣,大聲的叫喊發洩。但是他們可以保證,擂臺上的兩個膽小鬼這一輩子也要想再站上那個神聖的擂臺!那兩個人只是兩個膽小鬼,是他們見過的選手中最沒用的兩個膽小鬼!他們怎麼可以在這個關鍵的節骨眼上退縮?
那修胸口一痛,斷臂帶著鐵棒徑直插在他的心臟右邊,但他的身體沒有給杜刻砍成兩半,他也沒有割下杜刻的人頭。儘管那修速度快,但在斷臂之前就有預謀的杜刻,左手的攻擊要比那修的攻擊快上一步。本來兩人都不停手的話,杜刻會先把那修砍成兩截,之後那修再把杜刻的頭割下來!
但是,杜刻卻急速橫掃的手突然一頓,竟然在那修右肋不到一厘米處突然停止!那修察覺到後,手腕向上一拉,改變了銀絲的攻擊方向。
&ldo;你輸了!&rdo;那修淡淡的說道。沒想到,杜刻在關鍵時刻竟然會罷手,為什麼?那修想不明白,他不應該會罷手才對。
用力一拔,那修拔出胸口上的鐵棒,連帶著杜刻的右手丟回到他面前。還好,鐵棒雖然很鋒利,卻不是特殊處理過的武器,傷口雖然暫時會流不少血,內臟也受了傷,不過這些都不是大問題。
&ldo;是的,我輸了。&rdo;杜刻坦然承認,這場比賽,如果最後他不停手,先死的將會是那修,雖然他同樣免不了一死,但按規則,由死亡時間分勝負的話,最後贏的還是他。但是,最後,他還是停下了手。
&ldo;為什麼停下了手!&rdo;那修沉聲問道,這場比賽的勝利,本來就不應該屬於他的。
&ldo;因為一個承諾。&rdo;杜刻沒有作過多的解釋,彎腰撿起自己的右手,徑直離開了擂臺。
那修回到休息室,除了文迦,藍炎也在。
文迦看到那修胸前直冒鮮血,急跑幾步過來,擔心的問:&ldo;修哥哥,傷口很重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rdo;
那修搖搖頭,他知道,傷口很快就會停止流血。
藍炎看著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