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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晚:「知你昨夜辛苦,於是打來些吃的給你補身體。」
昨夜辛苦。
補身體。
這兩句話連起來十分的耐人尋味。
謝聽雲只是中藥並未失憶,昨晚上的一切都深深刻在腦子裡,聲音,喘息,肢體的一舉一動,全部都記得一清二楚。
本以為雲晚作為一個女兒家會扭捏,哪成想……大早上給他擦身體不說,還特意去打獵給他補身體。
謝聽雲思緒複雜,拒絕地話終是嚥了回去,單手接過那隻木碗。
碗已破損,上面遺留著被人使用過的痕跡。
雲晚深知他在想什麼,道:「我身上也沒帶碗筷,就拿了山洞裡的落下的鍋碗,用前我已經清洗乾淨,你無需擔心。」
謝聽雲未語,小心吹涼,抿了一口。
腥氣入喉,在味蕾中久久不散,謝聽雲喉結翻滾,硬是將想嘔吐的慾望咽回去。
「這是什麼湯?」
雲晚誠實回答:「鹿。」
謝聽雲又問:「哪種鹿?」
雲晚抓耳撓腮也想不到形容詞,於是拿起石子,在地上潦草畫出鹿的形象,當然也包括那張嘴。
畫完,面對著驟然沉默地謝聽雲說:「應該沒毒,我給你吃之前找魚試過了。」
魚吃過後活蹦亂跳,賊拉精神。
漫長的沉寂過後,謝聽雲終於開口,「此獸曰失齪,臟腑皆由齒牙構成,全身只有一處軟肉。」他問,「你用哪個部位熬的湯?」
雲晚沉吟片刻,語氣無辜:「鹿……鹿鞭??」
「……」
「吃啥補啥嘛……」
「……」
完蛋。
她又犯大錯。
早知道就抓兔兔了!!
雲晚抓耳撓腮,最後從儲物袋裡取出一顆高階靈石遞過去,「算了,那你吃這個。」
謝聽雲撇過去一眼,「儲物袋不是給鬱無涯了?怎麼還在身上?」
雲晚嘿嘿笑了兩聲,「丟的是妖鬼給的儲物袋,當時見他們驚慌失措,我就多留了個心眼,把賺來的東西分成了兩份。」那時情況緊急,雲晚也沒來得及細分,只往這邊裝了高階靈石和護身的符丹靈藥,可惜的是錢袋子沒有拿,想到那袋銅錢,雲晚重重長嘆。
謝聽雲不留痕跡地勾起唇角,在雲晚的注視下捧起碗,兩三口喝光了整碗鹿鞭湯,隨即擦拭去嘴角痕跡,下巴輕抬,示意道:「靈石自己吃罷。」
雲晚頓時恍神。
他說:「補身體。」
雲晚的臉燙了起來。
謝聽雲單手托腮,指尖往她身上一指,語氣如常,眼神卻是促狹地:「捕頭鹿都會受傷,你想哪裡去?」
她低頭一瞧,早上剛換的青衫此時灰撲撲的,手腕處有幾處血痕,血痕不明顯,青紫的抓痕卻很顯眼,就算靈印改變了膚色,也沒能遮掩住滿身痕跡,可想而知他做的多過火。
雲晚情不自禁地看向謝聽雲。他恍然驚覺到什麼,刻意避開對視,只留給雲晚一個泛紅的耳垂。
「這能換不少錢,給我吃也是浪費,你若不要,我就留著。」
雲晚將將想把東西放回去,就聽謝聽雲說道:「你不是要去崑崙宗拜師學藝?」
雲晚點頭。
謝聽雲道:「崑崙宗遴聘嚴苛,哪怕是外門弟子也要求鍊氣中期,以你而今的本事,估計連第一輪都難以透過。」
畫內音是:她該漲修為。
謝聽雲說得屬實有幾分道理。
崑崙宗作為四大門派之首,想要入門的修士數不勝數,當今雲晚連打個鹿都吃力,別說那嚴酷的入門考核。
她沒再猶豫,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