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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語說：&ldo;你做。&rdo;

殷末說：&ldo;我出食材你做飯。&rdo;

孔語說：&ldo;豬蹄我洗的！&rdo;

兩人爭了半天都不願意回去做飯，無奈只有打了個電話給陳池，說去吃串。陳池不知道殷末還帶了孔語來，人模狗樣抱著一大捧棒棒糖花束站串串店前，把孔語笑得差點走不動路了。

殷末說：&ldo;你笑個屁，忘了你車子上的溜溜梅和辣條嗎？&rdo;

孔語立馬不笑了。

這場約會因為多了個電燈泡徹底變了味，陳池以前也不是沒和男友及男友友人一起吃過飯，但他從沒吃過像今天這種自己才像電燈泡的飯。殷末和孔語就著啤酒串串各種海侃，他連話都插不進去。

忍到中途，陳池終於發火了：&ldo;你們兩這是成了嗎？&rdo;

殷末一手拿串一手摟住孔語的肩膀，模樣特別有東北大哥範兒：&ldo;我們這是一起拔雞毛的情誼，你不懂。&rdo;

&ldo;拔雞毛？&rdo;陳池有點傻眼，他顯然意會錯了，&ldo;你們兩個？？？&rdo;

孔語勤勤懇懇當著扒蒜老妹兒，給殷末的料碗添了勺辣油：&ldo;不是我們難道還和你？&rdo;

&ldo;操！&rdo;陳池一拍桌子站了起來，&ldo;所以你們今天這是什麼意思？&rdo;

殷末說：&ldo;別激動啊，你激動什麼呢？聽我們說說詳情。&rdo;

&ldo;我‐‐你們‐‐操！算我交友不慎！&rdo;陳池語無倫次地站起，他的臉憋得有些紅，&ldo;你們真夠做的出來！&rdo;

他踹倒了個凳子，頭也不回的走了。殷末問孔語：&ldo;你說我們這梗能玩多久？能把陳池這堆人搞定嗎？&rdo;

孔語晃晃悠悠叼著一串牛筋，說：&ldo;放心，能把雞毛正確鑑別為雞毛的，大概只有老林了。&rdo;

殷末說：&ldo;反正這幾天把他們全部搞定，等過段時間了再和他們澄清。&rdo;

孔語說：&ldo;安心，他們肯定搞得定，搞不定你就點幾個麻子在臉上，宮鬥劇沒看過嗎？他們就是貪你的色，你一醜，他們保準跑得比兔子還快。&rdo;

&ldo;……對不起，我沒你這種愛好。&rdo;殷末又叫了扎啤酒，等啤酒一上，突然罵了一句，孔語問怎麼了，殷末說：&ldo;陳池他沒給錢！&rdo;

&ldo;……&rdo;

兩人趕緊摸口袋，今天是舊年最後一天，出來吃飯的都是男男女女，指不定裡面有男女朋友。孔語不怕殷末勾搭不上套不了現，就怕兩方都勾搭上了，鬧出事來‐‐他相信殷末有這個本事，畢竟現在江湖裡還有男版狐狸精的傳說。

&ldo;有現金嗎？&rdo;

&ldo;帶了。&rdo;

兩人安心下來。孔語掏了一大把零錢出來，先是要了叫賣的水果，接著又讓賣唱的藝人過來唱了兩首歌，付了錢後還給了不少小費。按他的話來說，散點小錢攢個福氣，希望殷末和自己來年都能有個好運氣。兩人吃得半飽，癱在座位上晾肚皮，孔語一眼瞅見一個拿二維碼牌做地推的，招手讓他過來了。

&ldo;小哥，這裡。&rdo;

那個做地推的小哥屁顛屁顛跑了過來，大方地在殷末身邊坐了下來。殷末側過臉和地推小哥一對視，嚇了一跳。

孔語正在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