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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秋不服反駁:「那你在外頭站著幹嘛?當鼓風機呀。」
鄭勻一邊推著王秋往裡走,一邊奇怪問他:「為什麼是鼓風機?」
「因為你看上去氣鼓鼓的啊。」王秋看著鄭勻強顏歡笑背後還是一臉落寞,忍不住問道,「誰惹大魔頭生氣了呀?」
他說話有點做作的稚氣,和幼兒園的老師一樣抑揚頓挫。
鄭勻看他這副模樣揉了把臉,突然鬆了口:「我剛剛夢到我媽了。」
他突然也想照照太陽,即使只暖得了一小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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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秋給他自己跟鄭勻分別熱了一杯牛奶,傻裡傻氣的用飯碗裝著。他們一人捧著一個碗,坐在床上聊天。
「她在海里沒的,自己非要去衝浪,一個浪子拍過來就給拍去見祖宗了。」鄭勻說起往事的時候並不算嚴肅,甚至還在開玩笑,「前一天她還在給我打電話,讓我把她供著,第二天就下去見老頭子了,用錢只能找天地銀行了。」
王秋卻笑不出來,他眼前這個人明明再難過,卻非要裝豁達。
跟平時那個大魔頭不一樣。
不一樣得讓他有點心酸。
「故事講完了。」鄭勻見他不說話,拿走了他手裡的空碗,「狗腿子該睡覺了。」
鄭勻去洗了碗,回來卻發現自己的地鋪不見了。
王秋拍了拍剛剛抱到床上的大枕頭。
「睡覺!」
「啊?」
王秋不理他傻不愣登,下床把人扯到鋪上躺著搭上了被子。
鄭勻一臉震驚看著他,就被狗腿子拍了拍腦殼。
王秋對他說。
「每個人都可以脆弱,你當然也可以。」
難受的時候,都可以選擇不堅強呀。
第22章
鄭勻從來沒試過睜眼的時候,枕頭邊還躺著另外一個人的感覺。
旁邊是暖的,對方的呼吸偶爾都會觸碰到你的面板,燙得讓人無所適從。
他想起身,卻發現自己頂替了被子的角色成了新的置物架,被王秋的小腿壓著動彈不得。
窗戶只關了一半,窗簾被外頭的風吹起來,透出來一陣一陣的亮光,隱隱約約能看到王秋的輪廓。
他很少很少會用這麼近的距離看一個人。
近到對方的睫毛好像都數的清。
鄭勻突然覺得自己心跳有點快,快得他都有點害怕。
王秋是很好,是一個很棒的人,無論是於公於私,王秋都渾身閃爍著光芒,亮堂到鄭勻總覺得他們不是一類人。
他悄悄的移開了王秋的小腿,安靜的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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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秋是被嚇醒的。
他的鬧鐘剛剛響起,半夢半醒的睜開眼,就看到他媽站在床頭問他。
「這就是你的戰友情?」
「媽?!」
王秋差點嚇得從床上滾下去。
「你給我說說……」他媽坐在床邊,壓低了嗓子說話,「廚房給你做早飯的那個帥哥是什麼情況?都發展到這一步,還騙媽媽要找物件呢?」
「啥帥哥?」王秋奇奇怪怪的看了他媽一眼,才恍然大悟的躥了起來,「那是我們鄭總啊!媽你沒說啥吧……」
「你起來了?」王秋口裡的鄭總已經西裝革履的站在了客廳,看到他起來,對他點了點頭,「我剛剛弄了點吃的,你也吃點吧。」
王秋穿著睡衣,猛地有點不自在,他撓了撓自己亂蓬蓬的頭髮問道:「鄭總,我媽他剛剛有沒有……」
「原來這位是你媽媽?」鄭勻對他媽媽也客氣一笑,「不好意思伯母,您看起來太年輕了,我還以為您是王秋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