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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秀尊知道這裡的情況可不是這樣的。生手無法報復老練的梁城市檢察院的人。他們不會僱用打手躲在樹叢中等待他們的獵物的。他們不會假冒梁城市檢察院的人吧?可他們的證件如此完備,甚至嚇跑了警察。關於各種陰謀的不祥推測在她腦海中浮現著,使她的後背發出一陣恐懼的顫抖。無論你幹這一行有多久,恐懼總是存在的。活著就會害怕。不害怕時你已經離開了人間。
司徒秀尊走出去的時候是從門廳裡一閃‐閃的消防探測器下透過的。房子裡還有另外三個這種裝置,包括劉建安辦公室的那個。當探測器插人家用電源並按照設計而工作時,所有這些探測器中都裝上了複雜的、帶針孔式鏡頭的監控攝像機。牆上的兩個插座也在不同的層面做了相同的裝飾。半個性月前,劉建安家難得地外出休假三天,裝飾物是這時才裝上的。此類監控模式的基礎是電源線承載器,這是一種梁城市檢察院和公安局刑警隊慣用的技術。
歐陽普良徘徊著。他的注意力現在應該轉向司徒秀尊了。司徒秀尊鑽進車裡時,她非常清楚地明白,她也許處在了自己職業生涯中的最艱難時刻。她可能需要自己所有的智謀和內在的力量才能倖免於難吧。即使遇難,她也在所不辭!
第八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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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風吹動著海浪,海浪拍打著海岸,強勁的海風順著海灘瘋狂地颳了起來,從而導致氣溫急劇下降。欒蓓兒扣上長襯衣的扣子,儘管天氣冷了,她還是脫掉了便鞋用一隻手提著。不時回頭望一眼那一幢小別墅。她看見他一直盯著她,&ldo;我喜歡赤足踏沙的感覺,&rdo;她向上官英培解釋說。
潮水不高,因此他們可以在寬闊的海灘上漫步。空中飄著幾朵雲,月亮就很圓,一閃一閃的星光灑落在他們身上。他們看到遠方的水域中航標燈在閃爍,除了風聲,這裡一片寂靜。沒有車,沒有喧鬧的電視,沒有飛機,也沒有其他什麼人。寂靜的有點兒心虛。
‐‐這兒真好。上官英培看著一隻沙蟹很有意思地橫行著,然後鑽進了自己的小巢,沙灘上插著一段聚氯乙稀管。上官英培知道垂釣者在海灘上釣魚時會把魚竿插進管子中‐‐我已經考慮過搬到這兒來定居了。欒蓓兒說。她走到他前面,大膽地走進沒過腳脖子水中。上官英培脫掉鞋,捲起褲腿,跟她走過去。
‐‐比我想像的還要涼。不能在這兒游泳。
‐‐你不會相信在涼水中游泳有多刺激吧。
‐‐你說得對,我不會相信。
‐‐我肯定已經有人問過你多少次了,可你是怎麼成為私人偵探的呢?
他聳聳肩,看著遠處的大海:&ldo;差不多是陷進去的。我爸是老實人,我跟他一樣,是一個愛擺弄機器的人。但我絕沒有他那種讀書的精明勁兒。像你一樣,我也有點兒反叛精神。但我沒有上過大學。我參過軍。&rdo;
‐‐是海軍隊?對海一定感興趣了?
‐‐還可以,就是睡不好覺。
‐‐你是男人,還暈船呀?
‐‐我幾乎不能忍受了。後來慢慢也就習慣了。人是有享受不了的福,但沒有受不了的罪。
‐‐我想我得離你遠點兒。對不起,打斷你了。
‐‐沒有什麼太多要說的。我在海軍和特警時學習了電話技術和通訊技術。結了婚,有一個孩子。我轉業後,不,辭職後在一家電話公司當維修工。後來在一場不堪回首的離婚案中我失去了女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