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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拍手：&ldo;行了，搞定。不用謝啊，要實在想送禮，記得送面錦旗。&rdo;

&ldo;這就完了?&rdo;餘笑瀾被超自然力量驚呆，怔怔道：&ldo;那她呢?&rdo;

&ldo;她我帶不走。&rdo;白光晏攤手，&ldo;只有像嬰靈這樣沒有思考能力的怨靈，才能由我司直接收押。她嘛，得等她自己做出選擇，我們才好插手。&rdo;

&ldo;什麼選擇?&rdo;林佑一頭霧水。

&ldo;秘密。&rdo;白光晏老神在在地豎起手指，拽起陸柏川，施施然往外走。到了門邊，他突然回頭，沖林佑眨眨眼：&ldo;最近小心。&rdo;

他倆來去匆匆，轉眼屋子裡又只剩下一家四口。

小女鬼安安靜靜地躺著，林饞饞也非常識相，默不作聲縮回箱子裡。可兩人早沒了做|愛的興頭，餘笑瀾起身，按著他：&ldo;你坐會兒，我去收拾。&rdo;

林佑替女鬼掖掖被子，小姑娘大概鼻子不通氣，難受地直哼哼。林佑猶豫了一秒，抬手摘下她歪歪扭扭的口罩。

口鼻歪斜，舌頭吊在外面，是被人生生扼死的模樣。他原本覺得這模樣恐怖，此刻，心裡卻有點涼絲絲的疼。死人沒什麼可怕，人間才是修羅煉獄。

林佑抬手把她凌亂的髮絲捋開，很自然地摸摸額頭。哈，鬼怎麼會發燒呢，他自嘲一笑，放下手，開始整理客廳的滿地狼藉。

&ldo;……最新進展。七年前，高校女生惡性自殺案件，竟取得突破性進展。女子輕生原因疑似未婚先孕，腹中胎兒與導師有關。醫院翻新資料室發現數本檢查記錄，證據確鑿。下面，讓我們連線本臺駐b市記者……&rdo;

林佑一愣，轉頭，只見電視裡，女記者正追著一個風衣口罩的男子。那人雖少年白頭，卻向來神采奕奕，此刻，狼狽不堪地躲閃鏡頭，看起來竟像是未老先衰。

他被人潮擠個趔趄，險些栽個狗吃屎，神情激動，猛然轉身，把離得最近的一個女記者用力搡開。女記者後退兩步，被電線絆到，不知所措地坐倒在地，絲襪破了，滲出鮮血。

眾人靜默一秒，旋即群起而攻之，話筒拼命向前遞去，閃光燈亮成一片。

文徵口不擇言，怒罵：&ldo;空穴來風的事，說個屁!有證據就去警局，沒證據造謠，行啊，咱們法庭上見……&rdo;

餘笑瀾不知何時回到客廳，隨手關了電源，掐斷囂張的叫罵，有些擔憂地看向林佑。

林佑臉色如常，淡定道：&ldo;陸柏川?&rdo;

餘笑瀾心中一定，過去摟著他咬耳朵：&ldo;嗯，我也喊二叔幫了點小忙。&rdo;

林佑任他抱著，不言不語，眉頭微皺：&ldo;如果他反咬你們一口……&rdo;。

餘笑瀾見狀，用拇指撫平他眉心，道：&ldo;別擔心，隨他怎麼公關，這回絕對翻不了身。&rdo;

&ldo;……&rdo;林佑握住他不安分的手，貼著自己冰冷的臉，艱難開口道，&ldo;如果遇到困難，我願意做證。&rdo;

餘笑瀾眼角一跳，急道：&ldo;我不會讓你再受到二次傷害……&rdo;

&ldo;不是。&rdo;林佑搖搖頭，語氣平靜，&ldo;是我害了小雲。當初我若沒有逃避，主動指證文徵，或許三年後，她就不會……小瀾，我已經懦弱一次，不能再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