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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過身，一把抱住尚有她餘味的被子，那迷醉的，她身上的味道，你將自己深深的埋進被子裡。

天亮的很唐突，你想你都還沒有準備好要怎樣去面對昨晚的懇談。

揉揉惺忪的睡眼，摁亮手機，上午十一時七分。

站在門前愣了足半分鐘，似乎是沒聽見什麼動靜，推開門踢拉著拖鞋走到餐桌。

沙發上大貓老態龍鐘的臥在沙發背上，看見你過來，似乎是嘆了一口氣將腦袋移向別處。

&ldo;頂頂。&rdo;

你伸出手輕輕的撫著它的頭。

&ldo;媽媽去哪兒了?&rdo;

它沖你甩甩尾巴，後腳一蹬，跑了。

你伸出手汲取著它留下的餘溫：&ldo;真是貓像主人。&rdo;

桌子上有早餐。

你揭開倒扣的盤子，拿筷子攪攪已經坨成一塊兒的麵條。

&ldo;多早就出門了。&rdo;

你自言自語的坐在凳子上，一段一段的夾碎。

鈴聲響起。

&ldo;早上好。&rdo;

你愉快的拿著聽筒對付著碗裡的麵條。

&ldo;面都坨了。&rdo;

你叉起一大夾面塊塞進嘴裡。

&ldo;我看你在睡覺。&rdo;

電話那頭她有些疲憊的聲音。

&ldo;沒事，不耽誤吃。&rdo;

你含混的嚼著。

&ldo;你過來一趟。&rdo;

你丟下筷子踩著拖鞋奪門而出，那塊面塊幾乎是被你整吞下去，此時正石頭樣的堵在你的胃裡。

醫院，醫院?

你大意的居然還坐在家裡吃早餐。

&ldo;師傅，麻煩快點。&rdo;

你按住胃裡呼之欲出的。

&ldo;這時候，快不了。&rdo;

你望望懶散的推著方向盤的司機。

&ldo;那您儘快。&rdo;

車停在水洩不通的五環，你推開車門一路狂奔。

&ldo;這兒。&rdo;你喘著粗氣的遠遠沖她揮手。

&ldo;小點聲。&rdo;她遠遠的就看著氣喘吁吁的你，來不及制止。

&ldo;路上堵車，我跑了兩個紅綠燈。&rdo;

你奔到她面前，一邊解釋著。

&ldo;你別嚷嚷。&rdo;

&ldo;你怎麼了?為什麼不說一聲。&rdo;

&ldo;我可以陪你。&rdo;

她抬頭瞪著你。

&ldo;安靜!&rdo;

&ldo;別問，簽字。&rdo;

一邊從檔案袋裡抽出來一張單子。

&ldo;這要幹嘛?&rdo;

你忙不迭的飛快讀著單子上的字。

&ldo;這兒。&rdo;

她揮著手打亂你的視線。

你急得只認出一個一個的方塊字，就是連貫不成一句完整的話。

&ldo;你先告訴我。&rdo;

她伸出手，不由分說的將你的手往紙上按。

&ldo;簽!&rdo;

一把握住你的手，你望著歪歪扭扭的黑色的軌跡就從她握住的手中流出來。

筆落，她一把收起手裡的袋子，頭也帶不抬的。

&ldo;行了。&rdo;

&ldo;你回去吧。&rdo;

你望著她乾脆的轉身怔怔的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