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5 頁)
男人就是你。”
常棣華不吭氣地將倒懸在兩指間的高腳杯翻放於桌面,酒瓶一握,瓶塞一拔,血紅般的液體在瞬間將杯子染成同一色。他抓扣住杯緣往她一遞,說:“紅酒促進血液迴圈,你若想恢復血色,不妨嘗幾口。”
她鄙夷地看著酒,像是無言的譴責,酒,你真是人類釀禍犯罪的好藉口!
“原來你不沾咖啡。也拒碰酒。那麼……”他放下酒杯,改呈上另一個玻璃杯,低聲哄著,“不妨來點清涼白開水降降火。”
安安猶豫片刻緣手接下杯子,一口氣將水飲盡,才瞭解自己有多渴。
“還不夠,來,再喝!”常棣華跟侍者要了一整壺水,直接倒出第二杯水給她。
一直到她喝光第三杯,捂嘴輕聲打出個嗝後,他才將水壺往旁一擱,傾頭問她,“心頭的火焰山是不是降低幾度了?”
安安不答,豆大的淚珠簌簌滾了出來,見他又拿起水壺,她悄然地將手擋在自己的玻璃杯口,表示自己喝不下了。
他尊重她的意思,一語不發地坐在她對面,放縱她以淚水宣洩情感、自我療傷,待她平靜下來,才問:“你要我坐回去嗎?”
她略瞄了他的餐桌,注意到他還有一男兩女的同伴,他的兩個女同伴似乎對他和她的動靜很關注,腦後綰著法國髻的那個女人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們,也說不出她是緊張,還是介意,至於削了一頭短髮的女人則有意無意想到時,才會將目光調過來。他們的打扮像他一樣,體面入時,卻不盲目追求流行。
安安於是問:“你不回去,冷落朋友怎麼辦?”
“沒有關係,都是熟朋友,而且我們正為了哪一瓶是上好酒吵得兇,我離席一下可以讓大家冷靜一點。”
“你常來這裡用餐、品酒?”她問。
“嗯,平均一個禮拜兩次吧。”
她知道後,一時百感交集,傻勁地說:“我有親戚就住在這附近,為什麼我從來沒能撞上你?”
常棣華會心一笑。“撞上我可不妙,我都是搭朋友的便車,直接開往地下室的停車場,再搭電梯上來的。”
“喔!”這樣不妙的事又不是沒發生在她身上過!總之說穿了,兩人無緣就是。
“你好了點吧?”他一臉關注。
“頭還是有點脹。”安安應了一聲,問:“你是不是把我跟……他的這場鬧劇都看進眼裡了?”
常棣華凝視了她好幾秒,才說:“是的。”
“你覺得我遇到這種事該怎麼辦?”
“你該給他一個機會。”
安安沒想到他會這樣建議,眼帶敵意地看著他。“你會說你可以跟一個你不愛的女人上床,是不是就因為如此,你覺得男人在沒有做出任何婚姻承諾前出軌就是雞毛蒜皮的事?”
“當然不是。我覺得他是個很善良的人,而且該是真的喜愛你。而你似乎也很在意他,要不然,你不會這麼難受。”
“哼,男人,畢竟還是隻幫男人說話。”
他目不轉睛地迎視她射過來的怒火,鎮定如常地告訴她,“一個關懷你的男人不會這樣做。”
安安思索他的話,無法理解他的言下之意,她想跟他說她的頭很脹,請他說得白話一點,抬眼想探端倪,與他閃亮炯炯的眸子相纏近一分鐘,直到她再也招架不住他高深莫測的眼神後,才別過頭,垂下眼瞼不安地開口,“我不懂你的意思。”
他淺笑,坦率地說:“不懂就算了。反正男人畢竟只幫男人說話,你就當我沒說出公道話。”說完便要起身。
“等一等,”安安喚住他,“你說你可以跟一個不相愛的女人上床,是不是?”
他沒答,只揚起一道眉,嚴肅地看著她。
“那麼你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