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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頭低頭一笑說:“我爹孃從小給訂的娃娃親。”
有人問:“漂亮嗎?”
還有人問:“親過嘴沒?”
這一下小石頭羞得直搖頭,嘴裡說:“沒、沒,可沒那事,哪時我們還小呢。”
在眾人的笑聲中趙家義說:“同志們,為了咱的爹孃和未過門的媳婦也要好好幹哪,冷和苦算不了啥,大家記住了,咱打仗是英雄,以後幹活也得當模範!”
幾個戰士同聲地說:“班長,你的話和連長、指導員的一樣,誰要不好好幹當孬種,就不是咱五班的人!”
“對!”趙家義站起來拍拍身後的蘆葦花和雪說:“決不能給騎兵連抹黑!”
第二天吃了早飯,韓良抽著根很粗的莫合煙,林培民被嗆的大聲咳嗽,他用手左右扇著那一團團煙霧說:“連長,少抽點,我眼睛都睜不開了。”
正在一旁收拾東西的李冰說:“指導員,你應該感謝抽菸的人,這房子裡不能燒火,抽菸也可以增加點熱氣。”
林培民聽出他話中有話剛想發火,沒想韓良猛地扔掉那支還有很長一截的煙對李冰說:“副連長,上午你帶人繼續訓練,注意要發揮三排長的作用。”
林培民急了對韓良說:“唉,怎麼變了?”不等韓良回答他又說:“今天不是上政治課嗎?再說三排長是個起義人員,我們連的人哪個不比他強?”
韓良從他的話中已聞出他是對搞軍事訓練還是上政治課有不同意見就說:“別那麼說,三排長是起義人員不假,別忘了人家在長沙會戰中也殺了不少鬼子。”
“可他和我們打過仗!”林培民反對道:“他當過國民黨的兵也是事實吧?”
韓良不想和他爭,但想到連隊工作,尤其是騎兵訓練少不了蘭成其。於是說:“國共雙方各有軍隊,做為軍人各為其主,但在民族大業上共產黨、國民黨不是共同對敵、共同抗日嗎?現在起義的舊軍人也不是三排長一個,你老是計較人家這些幹什麼?”
李冰見連長動了真脾氣,又瞅瞅指導員臉憋得通紅忙解圍說:“都是為了工作,現在新疆的形勢還不太穩,把訓練放在第一位,政治工作也不能鬆懈嗎,對不對連長、指導員?”
韓良接著李冰的話說:“好了,看法不一致是正常的,副連長,你今天和蘭排長負責訓練,技術上聽老蘭的!”
“那你?”李冰瞪著韓良。
“我去團裡領新兵,最近從湖南招來批新兵,各連都急需補充人員。”
林培民的心情已轉好,神情平靜地說:“也好,我再準備一下材料,聽說這些新兵知識分子不少,連長要多要幾個啊。”
團部。乾打壘的房子裡,杜真扎著皮帶。他人雖然瘦,但這一打扮顯的挺精神,而且往日干澀灰白的臉上也有了紅潤。團長陳進東打趣地說:“喲?這是咋了?咱政委像是要相親咧。”
他的話一出房裡的人都笑了起來,警衛員李二虎的笑聲像他們青海“花兒”民歌一樣脆響。杜真一改往日認真嚴肅的作風自己也笑了,他踏著步子說:“這有啥嘛,和平年代不比戰場上,要穿得乾淨點嗎!”
李開來眨了眨眼說:“政委是要在這些學生兵面前留個好印象吧?”
杜真嗔視他說:“總不能讓人家一看解放軍的幹部都髒兮兮的,你們也快去,連隊的幹部就要來了,別叫他們挑亂了。”
參謀長拿出一個本子遞給團長:“團長,就按這個方案分?”
陳進東看了看揮手說:“定好的事就這樣了。”
看到他們要出門,杜真又想起了什麼拉住陳進東說:“對了,要挑幾個文化高的、能寫會畫的留在團部。”
陳進東不解地看著政委:“不都是學生嗎,留誰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