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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日本的高階將領或者缺乏戰略眼光,可他們的中下級軍官卻擁有極高的戰術造詣,日軍在野戰中也極善於學習總結,譬如這次,小日本就學乖了,是趁著夜色悄悄摸上來的,不過可惜的是,還是沒能躲過**的警戒哨。
警戒哨是個老兵,一槍就摞倒了最前面的日本軍曹,可惜的是,他手裡只有一杆三八大蓋,當他拉動槍栓試圖推彈上膛時,十幾枚灼熱的子彈幾乎同時射入他的身體,老兵瘦削的身軀劇然一震,然後往後直挺挺地倒了下來。
直到嚥氣,老兵的眼睛都始終圓睜著,彷彿正對著漆黑的夜空在想,為什麼不給我一杆自動步槍?為什麼不給我一挺機槍?如果有一挺捷克式輕機槍,老子一個人至少可以摞倒一個班的日本兵,不,老子可以摞倒鬼子一個步兵小隊。
**警戒哨的槍聲擊碎了日軍的偷襲美夢,武田中尉罵了聲八格牙魯,當下拔出軍刀往前狠狠一引,身後六七十個正匍匐前進的日本兵便紛紛跳起身來,展開波浪形的散兵線,端著明晃晃的刺刀向炮臺山碾壓了過來。
日軍離得還遠,**並沒有貿然開槍,因為黑夜裡根本看不遠,貿然開槍只能浪費寶貴的子彈。
徐十九也想過透過旗語引導浦東炮兵,可惜他分身乏術,而倖存的百餘殘兵中,又只有他一個人懂旗語。
直到日軍進入五十米內,**才扔出了一排手榴彈,然後藉著手榴彈爆炸產生的火光瞄準射擊,不過五十米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喘口氣的功夫,日軍就已經衝進陣地,接著便是慘烈的白刃戰,一方默不作聲,一方則嗷嗷地叫。
夜空之下,中日兩軍使出渾身解數殊死相博,步槍撞擊聲,刺刀入肉聲,還有槍托砸碎骨骼的喀嚓聲,各種聲響不絕於耳。
白刃戰很慘烈,很殘酷,持續時間卻也很短。
還不到十分鐘,包括武田中尉在內,突入**陣地的四五十個日本兵就全部報銷,雖然已經筋疲力竭,雖然是彈盡援絕,可61師的殘兵還是展現出了當年十九路軍的風采,讓日本人在最引以為傲的白刃戰上栽了個大筋斗。
炮臺灣的夜空下,依稀還回蕩著十九路軍總指揮蔣光鼐豪氣干雲的大吼:拼刺刀,我們十九路軍從來就不怕任何人!日本人?讓他們儘管放馬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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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對面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尾原重美卻固執地舉著望遠鏡在看著。
等對面的**陣地再次變得沉寂,卻始終不見武田中尉發出得手的訊號,尾原重美就知道武田中隊已經完了。
武田中隊明明已經衝入**陣地,卻仍沒能得手?
對面的中**隊竟然在白刃戰中殺敗了武田中隊?
摸了摸下巴上的刀疤,尾原重美的背脊上忽然冒起一股寒意,他的腦海裡一下就跳出了另外一支中**隊,五年前也是在這裡,曾經有一支中**隊在白刃戰中殺敗了皇軍,這支中**隊的番號叫做十九路軍。
尾原重美至今都無法忘記那個在他臉上留下刀疤的十九路軍老兵,還有那個凶神惡煞般的十九路軍上尉,這是留在他心底最慘疼、最不願觸及的回憶,尾原重美忽然有了種很不好的預感,對面的**,也許就是當年的十九路軍!
藤本大尉不知道尾原少佐的心思,提建議道:“大隊長,武田中隊只怕已經完了,不過支那軍估計也剩不下幾個人了,我看也沒必要再出動村山或者前原中隊去浪費時間了,不如馬上投入野口中隊,對支那軍發起最後突擊吧。”
“不。”尾原重美霍然舉手,又緩緩搖頭道,“對面支那軍的頑強超乎想象,皇軍不能大意,絕對不能大意,命令村山中隊,以小隊為單位逐次出擊,再轉告村山桑,要儘量避免與支那軍進行白刃戰,儘可能地用機槍火力消滅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