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似曾相識的痛(第2/4 頁)
木,更令人感到震驚和迷茫的是,尖嘯聲所帶來的那種痛楚,跟他這些年所承受的癌痛是一樣的。
甚至於跟他斷藥以後所承受的劇烈癌痛相比,根本就不算什麼。
他從小就是在痛苦裡長大的。
所以他懂得如何在痛苦裡掙扎。
乃至反擊!
當眾人都被尖嘯聲折磨到瀕死時,鹿不二卻抬起了右手,手裡握著的赫然是那柄瑞士軍刀:“叫啊,你再給我叫啊?”
乾屍猩紅的眼瞳裡流露出迷惘的神情,似乎有點無法理解。
一柄瑞士軍刀沒入了它的脖頸,一寸寸撕開它的軀體!
那種尖銳的音嘯聲戛然而止。
鹿不二的反擊起效果了,生死關頭他的腎上腺激素飆升,被病魔折磨得孱弱軀體終於爆發出久違的力量,也激發了他的兇性!
兇狠一點,不要害怕。
他對著自己說。
他伸出右手,摸索到了滾落到地上的電棍,開啟最大功率!
砰!
那具乾屍的頭顱被命中,巨大的電流讓它痛苦尖嘯。
鹿不二一腳把它踹翻在地,左手拎著鋼管右手握著電棍,交替著砸向它的頭顱,每一擊都極盡兇狠,清脆的顱骨開裂聲不斷響起。
他扔掉武器,雙手舉起一塊石磚,重重砸了下去!
一下,兩下,三下。
乾屍的後腦被徹底砸扁!
“痛嗎?”
他壓抑著喉嚨裡的低吼:“這才哪到哪?”
最後鹿不二搖搖晃晃地起身,一腳踩住它的脊椎骨,雙手再抱住頭顱,像是拔蔥似的卯足了力氣,用力一拔。
“這特麼才叫痛。”
咔嚓一聲,乾屍的腦袋被活生生拔了下來,皮球般滾落在廢墟里,嚇得大夥兒連連後退。
鹿不二一屁股跌坐在地,順帶著一腳踹在那個受傷的中年土豪臉上,這一踹那是相當的精髓,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白痴。”
少年躺倒在地上,肩膀已經被撕扯的血淋淋的,還有一枚斷裂的指甲卡在血肉裡,幾乎是捅了一個對穿,觸目驚心。
委實說他這輩子都沒打過這麼慘烈的一架,他深呼吸憋一口氣,抬起顫抖的右手,緩緩捏住那枚尖銳的指甲,用力一拔!
鮮血飆射出來,彷彿抽走了一根骨頭。
他的眼前一陣發黑,任由鮮血流淌出來,遠處的光源在臉上灑落溫暖的光,當痛感消弭以後浮現出的是無盡的疑惑。
他不知道父母生前研究的專案為什麼會讓他在繭中沉睡那麼多年,更無法理解乾屍的尖嘯為何會引發癌痛,一切都是那麼撲朔迷離。
對於鹿不二這種命不久矣的人而言,他從未想過人生中最後的一段旅途,竟然會是如此的荒誕離奇,讓人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真特麼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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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終於劇痛裡清醒過來,劫後餘生般抬起頭,嚎啕大哭。
他們活下來了。
只是當他們意識到自己的同伴真的死去了以後,難免有種兔死狐悲的悲涼和恐懼,因為那些殘缺的屍體就近在眼前,彷彿在訴說著死者生前的絕望,亦或是身處這個殘酷世界的下場。
安警官如釋重負,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少年,豎起了拇指。
“真能打啊小鹿,你這戰鬥力,再來幾具乾屍都不在話下!快快快,我來給你看一下,你怎麼都不知道止血呢?”張老闆搖搖晃晃地上去檢查了一下,從口袋裡取出一包雲南白藥貼上去,用布條包紮。
沒人知道少年是怎麼完成反殺的,但已經不重要了。
能活下來就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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