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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病床上躺著的霧濃濃,寧墨吻了吻她的手心,抬頭開始對杜若解釋,這十年來第一次解釋,“濃濃是個被寵壞的孩子,真的被寵壞了。”
杜若點了點頭。
“她有的東西她都不愛,不屬於她的,她就愛搶。”寧墨回憶道,“其實她和盧域曾經可以是一對,你給我介紹濃濃之前,我就知道她這個人了。”
霧濃濃可愛起來的時候真像個天使,特別是她想得到什麼的時候,盧域那個時間也是她的網中之魚。
霧濃濃問他,盧域,你喜不喜歡我的時候,盧域紅著臉點了點頭。本以為從此就是金童玉女,哪裡知道霧濃濃就是個到手就扔的人。
盧域是在霧濃濃的冷淡中看明白情況的。
寧墨回國的時候,盧域正陷在“失戀”期,霧濃濃也沒什麼表示,就是晾著他而已,彼時她身邊的“男僕”層出不窮。
當時寧墨還記得自己嘲笑過盧域,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不過從那個時候起他就知道了霧濃濃這個人和這個人的劣根性。
大概是因為知道,所以在得知杜若介紹的是霧濃濃之後,寧墨才好奇了,當你對一個人好奇的時候,就難免去觀察,去研究,寧墨就難免陷入了霧濃濃這個深坑。
杜若這時才恍然大悟,她本來私底下埋怨過老爺子的,明明他孫女兒心上另有其人,怎麼還讓自己介紹寧墨。
想來,那個時候,盧域也不過是霧濃濃的一件可有可無的戰利品而已。
“那時候,紫羅回國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不言而喻了。
封紫羅帶給了霧濃濃新鮮的刺激。封紫羅漂亮、溫柔、大方,見過她的人沒一個不喜歡她的。盧域和封紫羅很快就走近了。
霧濃濃風頭被封紫羅搶了,盧域也要被封紫羅搶了,她怎麼甘心。
也許是封紫羅刺激了霧濃濃,也許是盧域刺激了霧濃濃,反正她開始熾烈地挽回盧域而不得,從此就陷入了贏和輸的陷阱。
寧墨幾乎是看著霧濃濃越陷越深的。
他彼時不懂自己陷得多深,只覺得霧濃濃就跟撲火的飛蛾一般,執著得可笑又可愛。他研究著她,卻也戲弄了自己。
寧墨敘述著他和霧濃濃的點點滴滴,“媽,當時我就想, 如果我是盧域,是我拋棄了濃濃,她會不會也這樣熱烈而執著地來挽回我?”
杜若愕然,她雖然不贊同寧墨的想法,可是卻能理解。
“後來,老爺子就病了,他去之前拉著我的手,把霧氏託付給我,說‘不破不立’。”寧墨就跟著了魔似地念著這四個字。
杜若就知道這就是後來種種的起因。
霧氏是不破不立。
霧濃濃也是不破不立。
“結婚前的那天,我看著濃濃去盧域房間的。”雖然是種誤會,可寧墨想起那畫面還是覺得心隱隱刺痛,“不管你怎麼陶心陶肺給她,她都不看在眼裡,她眼裡永遠只有她得不到的東西。就是剛剛跟你溫存過,轉眼就可以去親吻別的男人。”
寧墨語氣裡的傷心和埋怨,杜若現在都能聽出來。
“你不知道那只是誤會嗎?”自己的兒子,杜若這個做母親的自問還是三分了解的。
寧墨低了頭。
至少當時是不知道的。
寧墨當時氣憤得殺人的心都有了。
可是他心底明白卻從來不敢承認,這件事為他的荒唐想法找到了基礎,他無法自抑地去接受那種誘惑,那就是豪賭一場。
賭的就是霧濃濃的心。
後來,是盧域自己向寧墨解釋的,當時米已成炊,寧墨還在坐望霧濃濃的報復,最甜蜜的報復,於此,盧域便再也不是霧濃濃心裡的頭號強敵了。
“我唯一沒有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