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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後座,祈晴的眼神不時看向後照鏡裡的男人俊臉。
分開四年了,想忘掉他卻總忘不了,思念反倒日日夜夜加倍,把她對他的愛堆得比天高,心口的悸動更是從再見到他那一刻起就沒停過。
發現他也不時地看著後頭,祈晴連忙低眼,假裝幫兒子撿掉在身上的餅乾屑,迴避他的目光。
車子抵達臺北後,她以為以他過人的辦事效率,自己一下車看到的會是法院,孰料,她下車的地點是慕家,不,正確說法是隻有她兒子下車,她才剛下車又被拉上車,眼睜睜的看著兒子離她越來越遠。
“少爺,你要帶我去哪裡?”祈晴急得想跳車。四年來她沒和兒子分開過,才到一個陌生環境就把她們母子分開,小少爺他……居然沒有哭?她詫異的回頭看,只見兒子和一個比他略高一些的小孩手牽手,一起向她揮手道再見。
她的兒子怎麼會這麼堅強?她都快哭了!
“不用擔心,他和皇小牛會玩得很快樂。”看出她眼底的擔心,慕守恭低聲安撫。
“皇小牛?”那個孩子嗎?
“是守樂的兒子,守樂特地讓他回來陪小少爺,還有我爸,他會把小少爺照顧得很好。”
“不行,慕老爺他……他會對小少爺很嚴格的。”
“你擔心這個?所以才一直不願讓小少爺回來慕家?”原來這也是她離開的因素之一?她一定是擔心他們的兒子過著“非人”的生活,才遲遲不敢帶兒子回來。
他忍不住想將她擁入懷中。當年被父親厲害教育的人是他,可在心中留下陰影的人卻是她。
“不、不是,我是怕小少爺太調皮,會讓慕老爺生氣……”
“放心,沒有一個當爺爺的會因為孫子太調皮而生氣的。”他睞她一眼。
祈晴頓時無話可說,她說不過他,只好以沉默表示不承認。
慕守恭見狀,撇撇嘴,似笑非笑,“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我說過,我要告你。”
不是說要告她,為什麼會帶她來到兩人以前住過的公寓?祈晴很疑惑。
少爺說,有些證件放在這兒,要上來拿,又怕她趁機溜了,所以,她得跟他一起上來。
一進入公寓,她發現屋裡的擺設和四年前一模一樣,回憶立時湧上心頭,那時他們度過了一段甜蜜的美好時光,可今日他卻要告她……
察覺身後彷彿有一道灼熱的眼神燒灼她的背,她不安的轉過身,發現他直瞅著她,更是緊張到猛結巴。“少爺,你不是要……要拿證件?”
“我在想,我要告你什麼。”低沉嗓音壓抑著一股痛楚,一股和她一再分享的痛。
他們分離了六年,好不容易重適,卻又再度分離了四年,造成這種結果的不是別人,而是他自己。
十年前,他沒把內心話告訴她,四年前,老天爺賞給他一個機會,可他依舊沒及時把內心話對她說出口,才會讓她誤解,傷心委屈的離開。
他真的不想再有一個六年、四年了,他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和她分開。
“我真的沒有唆使阿光撞你——”他的眼神太熱烈,讓她不敢正視。
“你偷了我不少東西。”
“蛤?”見他的目光落在她頸上那條晴天娃娃項鍊,祈晴咬住唇,很捨不得。
這明明是他送她的,它可是四年來讓她排解思念的信物,不過他可能認為既然已分開,東西就該歸還吧!
每當她想他,她就看著晴天娃娃項鍊,化解心頭相思。
取下晴天娃娃項鍊遞還給他,她一臉心痛。
“還有。”
“還有?”自己還偷了什麼,怎麼沒印象?而且她好像被強迫攬了一堆莫名其妙的罪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