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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幼悠一臉譴責:「剛剛甚至沒人向他道聲謝!」
姜淵:「……」
其他劍修也一臉怔怔,不知道該說什麼。
姜淵很難忍受有人不尊重自己師父,尤其是聽到俞幼悠這樣明吹百里空山,暗裡在貶自己師父,他心中更加不快。
於是冷聲道:「竟把他同我師尊相提並論,你怕是從未聽過百里小師叔做過那些事吧?」
這次,沉默了好久的蘇意致都低聲開口對俞幼悠解釋:「聽說百里前輩行事略……古怪。」
邊上的盾修們亦是點頭,顯然是聽聞過此人的兇名。
「豈止是古怪?」姜淵面無表情道:「是濫殺,修士也好凡人也罷,死在其劍下之人不計其數。他瘋起來了甚至連同門弟子都能殘殺。」
「三年前,紫雲峰有位金師兄很是仰慕百里師叔,他和同峰的趙師姐即將結成道侶,大婚前曾特意去拜訪百里師叔,想託他做自己的主婚人。」
「百里師叔當天果然來了,然而他一道劍氣將大婚現場劈成兩半,非但攪了這樁婚事,還手段殘忍地將金師兄當場斬首分屍,若非掌劍真人出面庇佑,只罰了他去了牢山崖畔思過,否則他定要被廢去修為逐出山門!」
「可憐趙師姐失了一段好姻緣,可憐那敦厚善良的金師兄,竟於大喜之日慘死在了那瘋子的劍下!」
這事兒顯然在修真界傳遍了,畢竟殘殺同門後輩這種事堪稱魔修行徑,就連盾修們也跟著點頭表示聽聞過。
不過聽到這裡,有個女劍修皺了皺眉,似乎想起了什麼:「姜師兄不提那位金師兄,我竟忘了一件事……」
「數月前,正好輪到我在山門外值守,有個凡人婦人帶著個少年前來說是尋她拜入仙門的夫君,說她那夫君帶走了家中所有財貫,只留下剛出生的幼子便離家修行了,說是安頓好了便要接她們一家團聚。結果她苦等了十年也不見得夫君歸,就上山來找了。」
「我見她可憐,就問了那位負心人的名字,幫著去查了弟子名錄卻尋不到此人,她便帶著孩子哭著離開了。」
女劍修面露猶豫:「你一提我才想起來,那負心漢好像……跟那位金師兄同名。」
眾劍修詫然,顯然沒料到還有這個反轉。
只是他們印象中的百里空山就是個陰鬱的瘋子,殺人一般都不需要理由,所以一時間不敢信。
不過他們也不敢隨便開口便是。
姜淵板著臉,咬定了先前的說法:「斯人已逝,怎可玷汙逝者清白!」
剛吃完了大瓜的俞幼悠漫不經心:「那活人的清白就能隨便玷汙了?」
「……」
眼瞅著這兩人又要槓上,最後還是合歡宗的梅長老過來緩和了氣氛。
她先謹慎地看了一眼,確定百里空山又不見蹤影后,而後才放鬆地笑道:「方才出了點意外,隨機傳送陣法現在已恢復,你們抓緊時間進去吧。」
其他三境都快進去半個時辰了,落後的東境也不好再耽擱。
於是東境的年輕修士們朝著隨機傳送陣走去,原本還亂糟糟的東境隊伍一離開,現場只剩下那條巨大的蟒屍和幾個元嬰期的長老。
眼下百里空山已走,方才噤聲的其餘三境長老的目光都投了過來。
甚至連已經重歸天頂的三位化神期大能,亦是目光隱晦地看向了那具蟒屍。
懸壺派的那位元嬰期長老有些難耐,懸壺派主攻毒術,而那條巨蟒的尖牙上顯然帶有劇毒,若是能將其收為己有……
他向前走了兩步,又想起百里空山那一劍的威勢,於是猶豫著止步看向天頂。
蘇真人正守在上面,他當然也知曉此物對宗門有多大好處,更重要的是他已經感覺不到百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