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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胃裡飽脹起來,心裡也起了一種鼓脹的情緒,她幾乎有些害羞地笑了笑,嘴裡甜甜的,「好吃的。」
謝琅玉也夾了一個嘗,吃了就靠在椅背上笑,也不知道在笑什麼,「又是軟的……不過確實蠻甜的。」
吃吃說說,小半個時辰過去了,謝琅玉接著夜釣,叫趙全福把明月送回去了。
第二日早間醒來,窗外已天光大亮,明月看著梳妝檯上的點心盒子,這才反應過來不是做夢。
秋雁拿溫熱的帕子給她擦臉,「姑娘難得睡了個懶覺,奴婢沒捨得叫您,現下也才辰時呢。」
明月覺得渾身犯懶,還是強撐著下了榻。
秋雁倒是精神抖擻,笑道:「您起晚了,不知道府上又生了件趣事呢。」
明月見她高興自己也開心,坐在榻邊笑著問,「怎麼?」
秋雁壓低了聲音,手裡的帕子丟到一邊,「還不是二夫人,昨個打了半宿的馬吊,三姑娘的幾個舅母,那都是老手了……二夫人輸了二爺一張字畫,懷安院裡半夜就吵起來了,二爺拂袖而去,強叫人開了二門,一夜未歸……」
二夫人愛打馬吊,二房因為這個打了十幾年的架。
明月也沒忍住笑,「二舅母二舅舅鬧也鬧不散,二舅母怎麼還像個孩子似的……總是這樣也不好。」
沒多探究,翡翠就回來了。
人還沒梳洗一番呢,就湊到了明月身邊,「大夫人發好大的火,府裡好多人都捱了板子。」
這是為了昨日那出鬧劇,謝氏藉機給下人們緊緊皮子,明月早猜到她今日會發落一批人。
明月收拾好了,龍鳳被上才繡了兩筆,明嬌就來了。
明月火急火燎地把被子收起來,無奈道:「看來她真是無事可做了。」
明嬌喜氣洋洋上門來的,身後的丫鬟婆子墜了一串,笑道:「長姐,二哥哥叫人送禮來了!」
明月給她倒了杯茶,到抱廈裡招待她,好笑道:「快喝了,看你滿頭大汗。」
明嬌朝她擠眉弄眼,「你不去瞧瞧嗎?二哥哥都多久沒回來了,你不想知道他送什麼回來了。」
二哥哥明裕去京城讀書了,他比明祁有天分的多,也聽話,拜了一個大儒的門下,明年就科舉。年初出門求學,已有大半年未歸了。
明裕脾氣好,生得也俊,明嬌都覺著少了個玩伴。
明月還真不感興趣,扯了個扇子給她打扇,「不管送什麼都是給老夫人的,你第一個跑去看又如何?」
明嬌反應過來,不免悻悻,道:「說的也是。」
這樣一講,明嬌便失了興趣,癱了抱廈裡不肯動彈了。
沒一會吳娘子就找到這,三人煮了茶,說些閒話。
吳娘子昨日也留在了堂裡,有幸見了李夫人的英姿,今日想起來心情都有些複雜,「我原以為官夫人都是大夫人那般時時刻刻都優雅得體的,李夫人還是二品誥命夫人呢……我聽說這還得向天子請封才能得來。」
明月一向少發表看法,這次難得感觸,「當初把潛哥兒送來,她心裡許是覺著自己無路可走了,許是覺著日後還能有轉機……沒承想真的好起來了,於是想起當初送走的稚子便覺得錐心之痛,但木已成舟,當初那樣決絕,三舅母又養了潛哥兒這麼多年,就算是隻貓兒狗兒也撒不開手,哪裡是能拆的散的。」
三人心中都有些慼慼,轉而說起旁的來。
待兩個妹妹走了,二房又來幾個嬤嬤,給明月送了一把上好的筆架。
嬤嬤講,這是二公子送來的賀禮,不單是給老夫人祝壽,家中兄弟姊妹也給了禮。
明月心想二表哥這禮倒是送得巧,她這幾日正練字呢。
又想,明嬌怕是要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