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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東停留在混亂中，&ldo;她是無辜的，有錯的是我。&rdo;

韓夏想，如果柴曉薇無辜，那自己做錯了什麼，比她勤快？比她負責？那些來回的簡訊早已揭開事實，柴曉薇利用所知道的那麼點東西就想踢掉她。如果不是藺東還有幾句勸阻的話，韓夏對他也不會客氣。

你怎麼能糊塗成這樣，韓夏既痛又想笑，不但公私不分，而且要扶一個人起來，起碼也得找個有能耐的吧。選柴曉薇做助手，簡直是對她的能力的侮辱。韓夏冷笑道，&ldo;你同情她，那你走。只要你倆走掉一個，我就滿意了。&rdo;藺東呆滯地說，&ldo;她和我是鬧著玩的，我離開這份工作，她怎麼可能再跟著我。&rdo;

原來你也知道，韓夏看著藺東，這算什麼，清醒著醉？夠了，越說越醜陋。她喉嚨裡像堵了東西，又麻又澀，&ldo;剛才的話我已經錄音了，你快做決定，否則我不保證以後的事。&rdo;

藺東瞪著眼，像要跳過桌子撲上來打人，韓夏向後一退，&ldo;我們在辦公室！&rdo;外面所有人都能透過玻璃看到他的舉動，&ldo;你是公司最好的上司，別破壞形象。&rdo;

藺東坐回原處，恨恨地說，&ldo;我太信任你了…&rdo;他家裡的電話，女兒的校址，韓夏手裡的證據足以影響到他的家庭。韓夏冷笑，&ldo;那是託一個懶秘書的福。你教過我，做過的事不會白做。&rdo;柴曉薇不會寫英文地址，藺東的每封私人信件，都是韓夏幫忙寫好快件的封面。

藺東惱羞成怒，&ldo;這麼做的又不是我一個人，你憑什麼審判我！你以為你是誰。&rdo;

韓夏站起來，低頭看坐著的藺東，&ldo;你們先動手，我只是回敬。我不會改變主意，別以為拖到明天就能說服我。我是你一手教出來的徒弟，對你那些手法，我比誰都清楚。要是你不簽，我這會去找人事部，或者直接去找老闆，大家一拍兩散。&rdo;

藺東確實想拖到明天，他太瞭解了韓夏，她是典型的嘴硬心軟。只要過了今天的氣勁，明天賠禮道歉，韓夏多半就不對柴曉薇下手。她一向說到做到，應該也不會就此事再糾纏。

藺東從最初的震驚中恢復了，頓時想到辦法，&ldo;我簽。不過讓我先和她說一聲。&rdo;

韓夏厭惡地想，隨你們去說吧。

她不知道藺東說了什麼，只見柴曉薇直衝到自己的桌前，&ldo;韓夏，你是小偷！&rdo;

韓夏冷冷地看著她，是嗎，難道別人拿刀砍過來，自己還要老老實實伸出脖子，請別人下手？藺東跟著跑出來，沒等他開口，柴曉薇回身拿了她的包，藺東在後面，兩人一前一後，匆匆跑下樓。

等藺東回來，韓夏拿起內線電話，&ldo;藺總，麻煩你快點簽字。&rdo;

藺東賭氣地說，&ldo;我不簽。&rdo;他甩下話機，也離開了辦公室。

不簽就不簽，曠工兩天作自動離職，韓夏冷冷地想，到時候她會提醒人事部出面處理。

他們鬧哄哄一場好戲，旁觀者觸目驚心，胡悅問顧志偉，&ldo;我們部門要全體解散了嗎？&rdo;顧志偉不知道，也不敢問三個當事人，此刻唯一在場的韓夏。她半蹲著，似乎在整理身後的檔案櫃。

胡悅又說，&ldo;韓夏在哭？&rdo;

韓夏抽了張紙巾，印去臉上的淚痕，辦公室不需要不值錢的眼淚。但她真的很難過，從前可以自豪地說，不管發生什麼事，她是有底線的人。

她沒自己想像的那麼好。

有許多解決辦法，她選擇了最直接的反擊，也賠上了自己的某些東西。不過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