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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錯了也有時間更正。不像藺東有一家子的負擔，女兒的學費，家人的生活，現在還多了項，中年人哄女孩子不是光有張嘴就夠了，必須真金白銀地付出。

狹路相逢勇者勝。

藺東神經質地抓著那疊紙，&ldo;你想怎麼樣？&rdo;

韓夏說，&ldo;你看著辦。最好快點，我雖然有時間，但也經不起耽擱。&rdo;

藺東憋了好半天，吐出來一句，&ldo;讓我想想。&rdo;

韓夏既然佔了上風，也不在言語上刺激對方。

藺東看她坐著不動，揮手說，&ldo;你先出去。&rdo;韓夏靜靜地說，&ldo;我在這裡等你想好，否則我不保證出去了會幹什麼。&rdo;

藺東捂住臉，幾乎是□□地說，&ldo;你狠。&rdo;

韓夏客氣地答，&ldo;都是你教出來的。&rdo;

藺東下了決定般說，&ldo;她走你留下，我保證以後不為難你。&rdo;韓夏冷笑，&ldo;這是什麼話，好像我要和她爭工作似的。她走，並且讓她告訴別人走的原因，不要在背後誹謗我。&rdo;

藺東心裡鬥爭，&ldo;太不名譽了…&rdo;

韓夏站起來，&ldo;你可以選擇和她共度難關。就是不知道傳出去以後，你需要多久找到新工作，你也不見得能從頭做起。我祝你有充足的積蓄，可以供她揮霍。&rdo;她看著藺東，和氣地說，&ldo;對你們最好的，還是打電話叫她來辦手續，離開這裡誰在乎她做過什麼事，有錢什麼都能洗乾淨。&rdo;

藺東鐵青著臉，抓起電話打給柴曉薇。

韓夏又坐下來。她不能給他喘氣的機會，有了時間誰知道他又會搞什麼出來。既然下手，就要狠、快、準。柴曉薇本來抗拒，但藺東語氣沉重，韓夏聽到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從&ldo;我不幹&rdo;到&ldo;好吧&rdo;。

藺東掛了電話，狠狠看著韓夏，&ldo;你滿意了？&rdo;他聲音轉為悲哀，抓起那份檔案，&ldo;你懂這些，是誰教你的？！除了你，部門裡還有誰有機會涉及到全域性？都說技術人員喜歡藏私，你摸著良心想一想，我有嗎？你談的合同，需要我簽字的時候，我連看都不看，直接就簽！你的職位、薪水，是誰幫你提起來的？&rdo;他吸了口氣，&ldo;為什麼你不能吃一點虧，非要把我逼到這種地步？&rdo;

韓夏並不好受，但她不願意被黑白不分地指責，&ldo;我已經一讓再讓。你叫我把手上專案給別人，我說行。你把我做的事歸功於別人，我沒鬧。你仔細想想，我說的是不是事實？我也有我的底線，是你們一再觸犯，再讓，我要到哪裡去？我在這裡做了整整五年，這五年裡我除了工作，其他什麼都沒做。&rdo;

她長長吸口氣，把眼淚吞回去，&ldo;我得到，是因為我付出，而不是誰平白給的。&rdo;

第二十九章 都是可憐蟲

韓夏和藺東無語對坐，直到柴曉薇的離職手續辦得差不多了，韓夏才離開他的小辦公室。

韓夏沒想到，自己一出來，柴曉薇立馬走到她桌前，&ldo;你當趕走了我，就是勝利？&rdo;顧志偉攔住她，&ldo;是你自己工作不努力，怪不了別人。&rdo;柴曉薇輕蔑地說，&ldo;我沒選擇你，你才幫著她欺負我。&rdo;顧志偉氣道，&ldo;胡說八道。&rdo;

柴曉薇昂著頭，&ldo;我同情你們這幫可憐蟲，整天替資本家賣命，被壓榨得連個屁都不敢放。今天我走了，也解脫了，你們呢？我等著看你們被利用完被扔掉，像他一樣。&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