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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阮其實很想問他,你爺爺奶奶又來了嗎,為什麼你要去住酒店。
但想了想,喬阮最後還是沒問。
她覺得這樣不太禮貌。
於是抱著這樣的疑惑,滿懷心思的坐上車。
直到下了公交,似乎看穿了她的內心所想,沈負主動替她解惑:「奶奶上次過來是為了我爸相親的事。那個阿姨現在去了家裡,所以我暫時還不能回去。」
喬阮覺得,他們並沒有拿沈負當成一家人看待。
他好像是個可有可無的物品,並且屬於看到會礙眼的那種。
「對了。」喬阮突然想起來,關心的問他,「你上次檢查的結果怎麼樣?」
「醫生說治起來可能會有些麻煩。」他笑道,「不過也沒關係,能治就已經很好了。」
喬阮的胸口像哽著什麼,不上不下,難受的要命。
她輕嗯了一聲,低頭往前走。
沈負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後。
喬阮終於忍不住,停下來,猶豫的問出口:「你你可以告訴我你生的是什麼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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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喬阮做了一個夢。
夢裡她親眼看著沈負撕開自己的臉,然後以血淋淋的樣貌看向她。
他在沖她笑,喬阮卻嚇醒了。
沈負白天的話言猶在耳。
「醫生說,我應該是無情型人格障礙。」
他好像很快就接受了,甚至不需要任何緩衝。
喬阮被噩夢驚醒以後就睡不著了,她開啟窗簾,想看月亮,可抬頭只看見兩棟樓房之間狹小的一條線。
她突然不覺得自己可憐了,她覺得沈負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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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要到了,班主任拿了張花名冊進來,讓想參加的去文藝委員那裡報名。
沒多少人願意把時間花費在這種事情上。
文藝委員只能拿著花名冊挨個做著思想工作。
走到喬阮這兒了,她沉默的抬起頭,左手還握著筆。
她是左撇子,小時候被奶奶糾正過,現在左右手都可以用。
但左手更熟練一點。
大概是覺得喬阮更好說話,所以她在說服喬阮時特地多花費了些時間。
喬阮很容易就心軟了,猶豫的點了點頭:「可是我什麼都不會。」
「沒事,就班上自己搞,都是同學。」
她在花名冊上寫下喬阮的名字,筆懸在舞蹈那一欄上面猶豫了會,最後還是給她選了個唱歌。
唱歌簡單,只要有嘴巴就行。
喬阮利用課餘時間把那些試卷全部寫完了,午休的時候老師給她開小灶,將那些錯題重點給她講了一遍。
「你最大的問題在於你不夠仔細,考試的時候千萬要多檢查幾遍,知道嗎?」
喬阮點頭,接過試卷:「嗯嗯,我知道了。」
她回到教室,看到李月明坐在她的椅子上。
看到她來了,她特地囑咐她晚上早點回去。
喬阮把試卷放進桌肚裡:「怎麼了?」
李月明告訴她:「蘇瑤月昨天回家的時候被校外的混混搶了錢包,她居然衝過去和別人打架,現在在醫院呢。」
喬阮驚住:「很嚴重嗎?」
「不嚴重,被抽了兩個耳光而已,臉腫了,她擔心毀容,就去醫院住著了。」
聽到她說沒事,喬阮暫時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
蘇瑤月最近沒去上學,請假在家待著。
她暫時不想去,怕再碰到那群噁心的人。
沈負替她收拾房間:「你要是怕的話,我以後送你。馬上就要考試了,不去學校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