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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曾我大哥，我要去醫院。&rdo;

與中年男子說話的一個年輕人回來報告說，留在車旁的另一個假裝沮喪地抱著頭蹲在那兒，中年男子在嗚嗚咽咽地哭泣。十文字想：那個傢伙上了人家的圈套。不過一點不值得同情，粗心的傢伙，讓人瞧不起。

&ldo;噢，是嗎?&rdo;曾我得意地點點頭，向十文字伸出青筋突出的手，&ldo;明兄，給我張名片吧。&rdo;

&ldo;啊，這太不好意思了。&rdo;十文字從內衣兜裡取出名片，恭敬地遞過去，&ldo;請多關照。&rdo;

&ldo;什麼呀，這是，你小子改名叫十文字了。&rdo;

曾我看著看著，不由得笑出聲來，十文字的原名叫山田明。由於感覺過於平凡，從崇拜的賽車手那裡取名，自己改了名。

&ldo;很特殊吧?&rdo;

&ldo;挺邪門，你小子。這是藝名嗎?是呀，你小子從前就愛虛榮。這也好麼。&rdo;

曾我把名片裝進胸兜。

&ldo;唔，能在這裡相會，也是我們倆的緣分。今後，我們要像從前一樣無話不說。&rdo;

&ldo;是。&rdo;十文字高興地說。現在他已將往昔的面目隱藏了起來。十文字過去曾與曾我在一起，是飛車族的同夥。

&ldo;是啊。要催款，把我手底下的年輕人借給你用，怎麼樣?&rdo;

&ldo;人手不夠時，也許要請您幫忙。不過，我們是小本生意，一般沒什麼大問題。&rdo;

因為催得過緊，對方就會溜之大吉。那將會連本帶息全泡湯。對懦弱的人，就要強硬，必須催繳。這就是這項業務的難處。

&ldo;人手不夠時儘管說，別客氣。不過我說呀，你小子這樣模仿加尼滋的打扮還真能唬一陣子呢。&rdo;曾我用手輕輕拍打他的面頰，&ldo;你這個壞小子，像你這種好耍小聰明的人如果有了嘍羅，更會享受了。不過這都是些不中用的東西，累死了，這些傢伙都是飛車族，想再錘鍊一下他們。&rdo;

曾我用犀利的目光，注視著他的嘍羅。

&ldo;曾我大哥，不說這些，談點賺錢的話題好嗎?&rdo;

&ldo;大家不都在撈嗎?混小子!&rdo;

曾我從十文字身上移開視線，板起臉向勝利牌轎車走去。司機兼保鏢模樣的金髮年青男子開啟車門，低垂著頭恭候著。十文字躬身目送，等曾我一行的車開走後，才離開停車場。

在東大和車站的后街，有一家專送外賣的生意蕭條的壽司店。門簾有點髒兮兮的，外送用的幼孤牌機動腳踏車上粘著泥土。在店後，一個年輕人在用清掃便所用的棒式刷帚涮桶。這是一家隨時都有可能被保健所勒令停業的店。

在小店旁，登上散發著新建材氣味的樓梯，盡頭就是十文字的公司。十文字勁頭十足地登上嘎吱作響的樓梯，開啟貼有&ldo;百萬消費者中心&rdo;的白色金屬板門。

&ldo;您回來了。&rdo;兩名職員向十文字問候。屋內有一臺電腦，幾部電話。坐在它們前面的是一位面部表情呆板的青年男子，以及一位留著和年齡不相符的野性髮型的中年女人。

&ldo;喂，怎麼樣?&rdo;

&ldo;嗬，下午什麼結果也沒有。&rdo;

十文字知道這是白費工夫，但是還是命令一名年輕男職員去尋找邦子丈夫哲也的住所。

&ldo;我想根本沒希望。&rdo;

&ldo;啊，你要想拿錢，就不要說了。&rdo;

從一開始就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