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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野對旁人視線敏感,更何況宴禹那驚詫眼神過於直白。他問季欽生:「你們在說什麼?」季欽生握緊他的手,搖了搖頭。
不說就算了,他也懶得追問,遊野有些負氣地想著。
季欽生開了車,將他送了回去,他指使著人停入小區地下停車場。他買了車位,但停的卻是他自己的。恰好私家車位旁邊還有空位,季欽生便停了進去。
兩輛車並列停在一塊,遊野看了幾眼,只覺得剛剛的焦躁,漸漸穩了下來。他發現季欽生很喜歡牽手,又或者說是肢體接觸。
摟腰,蹭臉,這些親密又孩子氣的行為,頻頻出現。遊野剛開始就沒有阻止的心,現下更沒有了,他喜歡季欽生親近他。
二人上了樓,一開門白狗就躥到人的面前,瘋狂搖尾,就差沒兩隻前蹄高高舉起,攀到人身上。季欽生喜歡狗,他伸手摸它,樂於看著狗將腦袋使勁往他的手掌心裡頂蹭。
遊野渾身酒氣,難受得緊,他準備洗個澡,因此進了臥室,拿上換洗衣褲,扶著門框,他問季欽生洗過沒有,要不要一起洗。
本只是個調笑,沒想到季欽生卻點頭說好。可季欽生嘴裡的一起洗,和遊野心想的並不一樣。本以為會是一場歡愉,沒想到卻是溫情。季欽生放好了一缸熱水,要同他洗頭。
遊野本就有點微醺,看著溫暖舒服的浴缸,便毫無抵抗地躺了進去。季欽生替他洗頭,從剛開始的笨拙,到後來漸漸熟練,動作輕柔,舒服得遊野都快睡過去了。
迷糊間,他感覺到額頭上被人親了一下,濕漉漉的,很輕的一個吻。遊野的心也跟泡在溫水裡似的,泡得酥軟。他睜開眼,感覺季欽生濕潤的手指抹過他的眉角。
季欽生的表情非常奇怪,他望著他,眼神非常沉重,像是在想些什麼他所不知道的事情,是望著他,又不像望著他一樣。
遊野從浴缸裡坐起,轉身,他抬手捂住了季欽生的眼,他尋到了季欽生的唇,吻了上去。這是不帶任何情慾的吻,纏綿廝磨,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定是飽含愛意,滿含珍惜。
他不想讓季欽生看到他現在的表情,就像所有底牌都露了底,而季欽生,成了那位勝者。在說明白,弄清楚時,他不會輕易讓季欽生知道,他已經愛了他。
從浴室出來,他濕著頭髮,坐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揉著自己的頭髮。季欽生還在浴室裡,淅瀝瀝的水聲,讓這個房子裡充滿了另外一個人的氣息。
他閉眼,輕輕嗅著空氣中淡淡的沐浴香味。明明是平日裡用慣的,可偏偏不一樣了。他有些困了,卻忍不住看向浴室門口。
磨砂門後人影憧憧,季欽生就在那裡,在他的屋子裡,浴室中。遊野忍不住笑了,就跟得了件寶貝似的,不想給誰知道,只想好好地藏起來,偶爾舔幾下,那必定是甜的,絲絲入心。
遊野倚在沙發上,漸漸陷入了睡眠裡。那又是一個夢了,卻沒有那麼美好。昏暗的車廂裡,搖搖晃晃,他嗅到了鐵鏽的味道,來自於自己嘴裡的,到處都在痛。
他雙手被捆住了,有人將電話粗暴地遞到了他耳邊,讓他跟那邊說話。他咳嗽著,聲音嘶啞。電話是擴音,他聽見了那邊冷淡地回答了一句什麼。
一股撕裂的痛攥緊了遊野的心臟,緊接著天翻地覆,遊野被搖醒了,他恍惚地看著面前浴後的季欽生。這人驚訝地望著他,拇指拭過他的眼角。遊野這才發現自己落淚了,他勉強地牽起嘴角:「做了個噩夢。」
季欽生擁住了他,拍著他的背心,問他夢到了什麼。一股沒有來的軟弱讓遊野回抱住季欽生,他搖了搖頭:「沒事,一個噩夢而已。」
第38章
遊野將噩夢說出後,倒也不怎麼害怕了,反而有點害羞,一個大男人被嚇醒,還向旁人要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