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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忙。」或許是心虛，拾玉成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咬著嘴唇，又被樓舒城用手指扳開了，在他嘴唇上那兩個牙印上揉了揉。

拾玉成沒說話，直到嘴唇被揉腫了，樓舒城停了下來，感受著放在唇上的指肚，伸手握著他的手腕，放在自己臉上，跟貓兒似的蹭了蹭。

看著他這幅依賴的模樣，樓舒城緊抿的嘴角柔和了些許，眼裡的冰霜也融化了不少。

從抽屜裡找出檀木梳子，細細地給拾玉成梳理頭髮，由於天天躺在床上，頭髮打結得厲害，梳起來也不輕鬆。

每次遇到難以梳理的頭髮，樓舒城就會用手捏住那些髮絲，耐心地將它們分開，然後再梳理，沒讓拾玉成覺得痛。

一下午的時間就這麼打發過去了。

拾玉成睡了一覺，醒過來地時候，正是傍晚，因為冬天，天黑得快，屋子裡的光線很暗，即使病房裡大片大片的白色，也不能讓光線亮多少。

「舒城。」

因為才醒，拾玉成說話的時候，還帶著濃重的鼻音，聽起來像是在撒嬌。

「嗯。」樓舒城把所有的頭髮梳順了，找了根頭繩綁起來，捏了捏他伸出來的手掌。

「開燈吧。」

拾玉成話剛說完，就感覺一隻寬厚的手掌輕輕蒙上了他地眼睛，隨著一聲開關的聲音，指縫間漏進來些許光線。

不是很刺眼，但他還是眯著眼睛，過了一會才徹底醒過來。

等樓舒城挪開手掌，拾玉成眼角還掛著幾滴淚珠，隨著眼睛一眨一眨，搖搖欲墜的，看起來異常惹人憐愛。

兩人又坐了一會，已為人婦的明珠提著保溫盒進來了。

拾玉成進了醫院之後，一日三餐都是清淡的厲害，即使他以前吃得也清淡，卻也會吃著其他的食物，解一下饞，現在有樓舒城看著，吃得拾玉成臉都苦了。

「怎麼了？」樓舒城放下手裡的勺子，把碗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拾玉成沉默了一會，微微嘆了口氣，在樓舒城的注視下搖頭。

看著他這樣，樓舒城瞬間皺眉，抬起拾玉成的下巴，看著他躲閃的眼神，眼神凌厲。

「我想吃燒餅。」

見實在躲不過，拾玉成只好放低了聲音，然後整個人躲進被子裡不肯出來。

看著鼓起一團的被子，樓舒城眼裡的詫異一秒之後就收了起來，伸手握拳放在嘴邊輕輕笑了。

隔著被子聽到隱隱的笑聲，拾玉成覺得臉更熱了，死死拽住被子。

突然被子被用力扯開，樓舒城將他抱出來，伸手給他整理身上的衣裳。

「裡面悶。」

「哦。」拾玉成點頭，低頭看著他伸手解開了自己的衣裳釦子。

「去洗澡。」樓舒城在他耳邊說了一句，熾熱的氣息噴灑在耳後敏、感的那片肌膚上，熱得拾玉成不自在地避了避。

「好。」

這是每天都會做的，樓舒城不願意讓別人來幫他清洗身體，向來都是親自動手，拾玉成也習慣了。

即使每天躺在床上，拾玉成出汗不多，而且天氣也冷，但樓舒城擔心他睡覺不舒坦，每天晚上都會抱著他去浴室。

泡在有些燙的水裡，拾玉成看著水下看不真切的身體，眼神暗淡，因為住院，身體泛著病態的蒼白，看起來極其不健康。

樓舒城拿著帕子仔仔細細地給他清晰身體，猛地抬頭看著他來不及收回去的情緒，皺了皺眉，伸手扣著他的脖子，將兩人的額頭貼在一起，直視他的眼睛。

「別擔心。」

拾玉成抬眼看著他，良久，從喉嚨裡應了一聲。

「會好起來的。」樓舒城親了親他的鼻尖：「你還要陪我一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