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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麼來什麼。西班牙老爺爺喝完茶，返回教室。他推了推眼鏡，拿起講臺上的點名錶，從上到下瀏覽了一遍，緩緩念出一個名字：cheng

比剛才點名的時候念別人名字要親切得多，只有一個單音節。直覺告訴遲晚，這八成就是旁邊這個男生的名字了，因為外教的眼神已經看了過來，不是他還能是誰。

後排一片議論聲和驚呼，遲晚起身緩緩走上講臺的時候，都能看到她們投過來的同情眼神。

如果事先沒有心理準備，突然聽到這個訊息，遲晚怕是真的要當場交代在這，社死是免不了的，上綱上線的話搞不好還可能背個處分。

好在有一個靠譜的大腿&ldo;隊友&rdo;。

事實證明，他的確有那個能力帶她躺贏，既在事前做了最準確和最全面的預估，也在上臺的時候如定海神針一般穩住了全場。

她在他的引導下，把一個機器人般的話務員演繹得很好，起初還緊張得很，但是後來，遲晚已經不再留意臺下其他同學和老師的反應，她就這麼全神貫注地看著程睦南，心無旁騖地跟著他的指令走。

他敲手指，她便說si，他輕輕皺眉，她就答no。

雖然遲晚不懂西班牙語，但是從對方口語的流暢度和神態中的自信中她也能判斷，這是個純純的學霸，不摻一點兒水分的那種。

他承擔了所有的對話資訊量，且最後一句都是問是或否，遲晚自然沒有任何壓力，而她心虛導致回答的聲音小，這樣便誤打誤撞把一個有氣無力敷衍工作不怎麼想應付客戶的接線員演繹得更形象了。

五分鐘的時間，很快就熬了過去，最後以程睦南飾演的客戶憤怒結束通話電話結尾，都不需要遲晚再多學一個單詞&ldo;再見&rdo;。

西班牙老爺爺面容和藹了許多，他用讚賞的眼神看向程睦南，大筆一揮，在名單上寫了兩人的分數，然後遞給程睦南，先是和他聊了一會兒，期間幾次開懷大笑，最後交代了幾句便提前回了辦公室。

&ldo;啥情況啊?所以給了多少分?&rdo;遲晚看外教走了，才敢開口問。

&ldo;他說彷彿回到了家鄉，二十年前他打過一次諮詢電話，接線員就像你這樣，宛如情景再現。&rdo;

&ldo;聽這話音還有看他剛才的表情，好像挺開心哎。&rdo;

&ldo;嗯，所以他給了滿分。&rdo;

&ldo;滿分???&rdo;遲晚驚得下巴都要掉了，激動之情溢於言表，&ldo;天哪!小學畢業之後我就沒見過滿分什麼樣了。同學，你真的是……真的是……&rdo;

遲晚詞窮，最後只能用一個流弊來形容。

程睦南表情淡淡的，似乎沒覺得這是一件多值得誇讚的事情。

&ldo;以後如果不能來上課，記得讓蘇檸走請假手續，今天的隨堂測不是很重要，無非就是看看大家的考勤以及人來沒來，但是你和她這樣做，難免有失考試的公平也有失對老師和課堂的尊重。&rdo;

&ldo;所以，今天的事，下不為例。&rdo;

說完，程睦南便拿著花名冊去登記其他小組的分數，一直到下課，他收拾完東西出門，都沒有和遲晚再有任何交流。

桌面上只剩下兩根孤零零的乳酪棒。

他的態度很明顯：他不要這東西，所以也沒拿走。

遲晚猶豫了幾秒，最終又把乳酪棒放回自己口袋裡。

大道理什麼的，遲晚都懂，她也知道這樣和蘇檸搞，不妥，但是由程睦南的口說出來，似乎事情性質變得更嚴重了。

他說話語氣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