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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龍英立刻噤聲,聚精會神想聽柏舟一的反駁,可這時他網卻忽然卡了,畫面定格在柏舟一拉麥上,再不動了。
「靠啊——」
洗手間傳來一聲憤怒的哀嚎。
速度賽的決賽也是兩兩對決,最後再按成績排最終名次。
藍山走出通道,一眼看見了巖壁下,往手上抹鎂粉的健碩青年。
青年的攀巖服背後印著星條旗,藍山知道他叫西蒙,來自美國東部,預選賽排名第一,是自己的決賽對手。
藍山也走上軟墊,往手上拍上鎂粉,側眸繼續觀察西蒙。
西蒙比藍山大一歲,卻已經是名老將了,他自十三歲以來參加各類國際賽事,基本所有有名稱的比賽,他都拿過獎。
之前藍山參加的世青賽,冠軍也是他,在那次的速度賽中,秒。
秒,一個全身的差距。
藍山側頭去看西蒙,那個身板寬闊的青年自如地站在軟墊上,比賽將近,他卻一臉輕鬆,但這並不會減緩他身上散發的強烈氣場。
藍山隱隱察覺壓迫感。
四年過去,西蒙變得更強了。
藍山的教練在後方緊張地握緊手,運動員最怕遇到老對手,尤其是壓自己一頭的老對手,速度攀巖比賽,不過幾秒的時長,秒的閃念都可能決定勝負,絕對不能容許運動員心存雜念。
教練心中暗喊,穩住。
西蒙注意到藍山的審視,扭頭對上他視線,愣一下,隨後露齒對藍山笑笑,說加油。
他遇到的對手太多,早不記得藍山了,西蒙也不習慣記人,可能在小時候,他會在意些競爭對手,但後來就懶得留意了。
他們都太弱,而他總是冠軍。
被發現偷窺,藍山沒有立刻轉開視線,這種情況,退縮就意味示弱。比賽開始前,氣勢絕不能被壓下去,他頂著鋪面而來的壓力,禮貌地對西蒙點頭,回了句加油。
準備的鈴聲響起,兩人結束對視,都上前扣好裝置,腳抬起,手指扣上準備的巖點。他們動作相近,肌肉緊繃,手臂線條上,青筋隱隱繃現。
等待的時間被拉長,但總有終止那刻,比賽開始的音效響起,藍山和西蒙如離弦之箭一樣,從巖壁底沖了上去。
麥對柏舟一來說有些太低了,他嘗試掰起麥,但失敗了。柏舟一皺下眉,只能不大高興地俯下身,湊到麥邊開口。
「我贊同幾位教授,中數院對黎曼猜想的證明,相對其他證明,計算過程相對簡化。但我並不認為這意味著這個證明很容易被得出,黎曼猜想的證明,是我與中數院共同努力研究的結果。任何研究,被說成『簡單』,都是不禮貌的。對於這點,我想在場有一位教授感同身受,因為他在黎曼猜想上的證明思路和我不謀而合,我們經過交流後,一致認為此公式為最有可能解出猜想的公式。」
此話一出,剛才發言的幾位學者臉色都變了,柏舟一年輕沒後臺,他們才可以放心擺前輩架子呵斥,至於在座其餘的學者,誰不都在數學界有不可忽視的地位,是絕對不能輕易得罪的。
他們才剛剛在心中叫苦,已有學者提問:「是哪位學者呢?」
柏舟一微微抬手,向一個座位示意,又說:「我非常感謝他在研究中對我的幫助,他不僅是一位優秀的數學家,還是一位純粹熱愛數學、富有國際精神的學者。」
他這一番話出來,剛剛發言幾人的臉色又是一片五彩斑斕,誰都能聽出來,這個年輕人借著誇獎,暗諷了在座一些人心胸狹隘、沒有國際精神,但偏偏話又是他們自己說的,現在迴旋鏢扎自己身上,他們根本沒法反駁。
大會議室裡安靜異常,只剩快門聲不時響起。
柏舟一說:「最後我想回應一下,『代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