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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許勻舟語調輕揚,「我什麼時候說道歉了?」
「那你…」
許勻舟不等自己父親說完話,領著寧遠從一邊擠了進去。
客廳裡許勻舟的母親同樣黑著臉坐在沙發上,可能是昨天休息的並不好,此刻的她看起來有些憔悴。
寧遠環視了一下四周,還好還好,沒有五大三粗的大漢!
許勻舟直接越過她母親,牽著寧遠到了自己房間。
看出來搬家是臨時做的決定,許勻舟的東西只是被簡單的歸攏到一起。
寧遠幫他把課本學習資料挑出來,想簡單的幫他收拾幾件衣服,卻被許勻舟制止住。
他疑惑地看著許勻舟。
「不要他們的東西。」許勻舟說,「這些是他們買的。」
他拽著寧遠站起來,寧遠只看到許勻舟手裡拿著一份文件。
「這是啥?」他問。
「屬於我的東西。」
許勻舟一臉興奮地拉著他走到客廳。
客廳裡她目前依舊保持那個姿勢坐在那裡,只不過他的父親不停地來回踱步。
看到許勻舟,他問,「你現在知道錯了還來得及!」
許勻舟不理他的話,而是將自己手裡的檔案舉起來,「這是我爺爺去世前留給我的一套房子,房子不大,一室一廳,但就是在我的名下,你們應該知道。」
許勻舟的父親聞言皺眉,他似乎是忘記了這回事,更具體說,之前也沒把這回事放在心上。
那套房子不大,老爺子臨走前堅決留給許勻舟,況且當時的許勻舟還很「聽話」。
他們也就沒想那麼多。
但是現在…
「你想說什麼?」他問。
「我昨天已經說得很明確了,以後你們兩個其中任何一個人,不要來管我,我也不需要你們的東西,但這是我爺爺留給我的,跟你們沒有任何關係,所以我要帶走。」
寧遠站在許勻舟身後,一言不發,偷偷地觀察許勻舟父母的表情變化。
許勻舟的父母先是愣了一會兒。顯然也是沒想到這一點。
「哼!」許勻舟的父親冷哼了一聲,「還真以為自己翅膀硬了?房子是有了,你可別忘了,你還沒經濟獨立,這些年你吃我們的,穿我們的,用我們的,還真以為自己無所不能,離開我們你屁都不是。」
周圍的氣氛很嚴峻。
寧遠覺得自己插不上話,也幫不上什麼忙。
「許先生,張女士。」
原來許勻舟的媽媽姓張。
不過許勻舟這突如其來的稱呼?
寧遠覺得許勻舟今天真的像換了一個人一樣,他想起昨晚許勻舟聽到自己父母來時眼裡的恐懼和絕望。
想著這也就過了一晚,就蛻變了?
寧遠現在真想問一句,大學霸,你還有什麼驚喜是我想不到的。
「先生?女士?」一直不發言的許勻舟的媽媽終於開了金口,從沙發上站起來,「還真打算跟我們一刀兩斷?你後面那小子是能供你上學,給你經濟資助?」
「我今天來不是跟你們吵得,我帶他來也是想讓你們知道,我不會受你們的控制了,你們說我是痴心妄想也好,想看我熱鬧也罷,總之就算以後我死在路邊,也用不著你們來給我收屍。」
許勻舟將手裡的那份文件遞給寧遠。
從寧遠手裡接過之前來帶的那套衣服,然後當眾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
「靠!」寧遠第一反應是閉上了眼,再睜開眼時,許勻舟已經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儘管寧遠的衣服對他來說有點小,穿在許勻舟身上有些拘謹,但也比光著在大街上裸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