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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懿聽到厲薇這句話,怔愣片刻,隨後她立刻就反應過來了,「薇薇,再過半個月,是不是你爸爸媽媽的忌日?」
厲薇眼睫顫了下,咬著牙輕輕點頭,這幾天一直想起小時候的事情,除了和陸經政頻繁接觸以外,也許和忌日臨近有關。
轉而,符懿就說:「那你讓阿政陪你一起回去吧。」
一邊,她又叮囑陸經政:「阿政——陪薇薇回去,記得好好照顧她。」
陸經政撩著眼皮,話是回復符懿,卻是側目朝著厲薇看過去,「您放心。」
但厲薇說:「這次回聿懷,我打算在那邊住一段時間的,我哥要是忙的話,可以先忙自己的。」
陸經政反問她:「你打算住多久?」
厲薇沉吟了一會兒說:「一週吧。」
陸經政輕笑了聲:「我有時間。」
像是故意的,還補充說:「半個月,一個月,也都有時間。」
符懿抬眸笑眯眯地看著陸經政和厲薇,她忽然開口告訴厲薇:「薇薇,你有什麼事就跟你哥說,千萬別跟他客氣。」
厲薇眉心跳了一下,她點頭,溫吞說:「好。」
吃過早餐以後,厲薇照常去上班,仍然和幾天前一樣,司機先送厲薇到醫院,再然後送陸經政到公司。
國慶以後,京市的氣溫急劇下降。原本京市四季分明,而這一年,卻是隔過了秋,直接跨入了冬天。厲薇穿著大衣,微微攏了攏。
她忽然想到在星熘那一晚,她落荒而逃時,連回頭看陸經政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她好像很害怕回頭看他,就比如現在,她一個勁的望著車窗外,始終沒能將眼神淡然地落在身旁這個人身上。
還記得她答應陸經政告白的當天晚上,明明是她曾經幻想過並且為之喜悅的關係,卻在那一天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包袱。
愛原來也能成為壓力。
那天晚上,她和林也拿了倆凳子,坐在宿舍的陽臺上,還帶了兩聽可樂,兩個女孩暢談心事。林也說她畢業就要嫁給梁遠,然後兩個人奮鬥幾年,總能有一天有出頭之日,那時候她問厲薇:「薇薇,你呢?」
厲薇仰頭喝了一口可樂,她說:「我?老老實實去讀個研究生,畢業以後進醫院工作。」
林也乜她:「少貧了你,你現在可是陸經政的女朋友,你即將嫁入豪門啊——」
說著,林也就笑:「一輩子吃穿不愁肯定少不了你的,而且,做陸經政的女朋友,也是個傳奇。」
提到陸經政女朋友六個字,厲薇當時還覺得,這順耳多了,反正,這比陸經政妹妹要順耳。
可是,傳奇嗎?
她只是個普通人。
如果不是很多年前,她爺爺收養了符懿,或者說,她家裡沒有出事。她這輩子,都要在聿懷城裡摸爬滾打,像個乾涸枯水裡的魚,喝不到水,吸不到氧。
很多小孩兒從小就有夢想,做老師,做醫生,做科學家,做太空人。總之,她打賭,應該沒有人和她的夢想一樣。那就是,不要做和張薔一樣的人。
她不偉大,她就這點小夢想。
不會像張薔一樣愛一個不值得的人,也不想過她覺得厭惡的人生。
可是,當她遇到了值得的人,卻忽然發現自己好像不適合談戀愛,或者說是不適合親密關係,她思緒敏感,又因為太過敏感沒有辦法正確理智去看待或處理一段人際關係。
她想入非非,擔心陸經政出軌,像是應激性反應。她知道她不能這樣帶著悲觀主義去對待自己的愛情,可她仍然忍不住會去想這些。
這其中包含天生對感情的防禦機制,她沒有辦法,或者說是她完全沒有能力給予對方相應熱情的回應,她是連給予對方最簡單的信任和熱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