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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天下最好的男子。
只是,昔日豐神異彩的陸家公子,怎成了今日這個面容憔悴,衣衫舊得似好久沒換過的落魄模樣。
莫憂說:“邑青,我想和他單獨說會話。”
原來,二樓雅舍就是為今日相逢而設,這裡,只有她和陸笙。
一個叫莫憂的女子,從集市小賊到大將軍的妹妹,再到罪臣之女,敵國妃子,最後成了皇上的寵妃,這些事人們不敢明著說,民間卻早已悄悄傳開。陸笙也知道,倒省了她不少解釋的功夫。
陸笙也記得錦瑟,只不過,他還習慣叫做南杏。
他說起她們不告而別後,他讓人找她們找了好久,就怕她們兩個女子在外受苦。一個月前他就到了燁城,只為見她一面,無奈總被攔在宮外,沒想到今日在街頭見她進了月滿樓,就跟來了。
“我知道南杏不在了,真沒想到她的身份竟是……”他沒有說下去,轉而關切地問,“莫憂,你過得還好嗎?”
莫憂微整衣衫,姿態傲慢,“你看我現在這樣,能不好麼?說吧,你從逸州特意跑到燁城來,找我有什麼事?”
陸笙一怔,才想起這畢竟是華姝娘娘,皇上最寵愛的妃子,再不是當初那個總愛樂呵呵圍著他說東道西的小姑娘了。就連剛才叫她莫憂,那也是忌諱。
他屈膝跪下,額頭久久貼著地面不抬頭,“以前是草民不識好歹拒絕南杏的請求,望娘娘看在昔日情分上,不要怪罪。另,草民還有一事相求。”
“情分,誰跟你有情分?”莫憂陰陽怪氣地問,“還有,你說南杏求你又是怎麼回事?”
陸笙愕然,沒想到莫憂竟不知此事。
“你們不告而別的那晚,南杏曾來找過我,她求我……”他頓了頓,抬眼小心觀察莫憂神色,“娶你。”
原來,還有她不知道的事。
這一刻,莫憂的淚無聲而落,模糊一片。
她的南杏,一生都向著她,事事給她最好的。錦瑟公主,多麼驕傲的人,不曾懼怕任何事,不曾請求任何人,卻獨獨為了她,去求陸笙娶她。
“我一生有太多不可企及,可我希望你都能得到。”
得不到了,永遠得不到了。
陸笙被她的眼淚嚇住,接連磕了幾個響頭連連道罪,請她原諒。
莫憂抹一把淚,不耐煩地問他:“你說有事相求,什麼事?”
她知道陸笙不是不顧尊嚴攀權附貴的無恥之徒,他如此卑微,一定是有大事。
可於他而言是大事,對莫憂來說,這實在不算什麼事。
陸笙的妻子蘇紅蘭溫婉賢良,才貌雙全,不幸被禁軍首領李弘譽之弟李成鵠看上,硬要搶去做妾。陸家世代經商,家底殷實卻沒有朝中說得上話的人做靠山,家財散盡鬧到知州府,知州收了銀兩卻置之不理。無奈之下他只好把家中一雙兒女託給親戚,自己來燁城尋法子。
他的法子,就是找到莫憂。皇上對她的寵愛舉國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對她來說,不過一句話的事情罷了。
“以前是草民不識抬舉讓您傷心,可那時草民只求能和紅蘭執手白頭到老。望娘娘不要怪罪,幫幫草民吧!”他磕頭磕得額前已見血跡。
他仍是天下最好的男子,為了妻子,草民前草民後,如此卑微甚至卑賤地乞求。
不知為何,莫憂心中沒由來地湧上一股怒氣,“你傾家蕩產也要和她在一起,現在又來求我,她就這麼好?如果我說我可以幫你,但幫你的代價就是要你的命,你還願意救她麼?!”
莫憂端坐著,似要捏碎手中茶盞。陸笙用膝蓋移至她跟前,在她腳邊重重磕下響頭,“草民願意!”
莫憂一抬手,滾燙的茶水劈頭蓋臉地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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