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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頭靠到枕頭上，衝剋里斯微微笑著，純粹是出於驚喜和快樂，就像他們過去經常這麼做的那樣。做愛是這麼好，特瑞想，它不再僅僅是逃避，而且成了歸宿。只是在過了好一陣兒後，她才覺得不知道是往什麼地方去。

&ldo;記得我們第一次做愛嗎?&rdo;她問。

克里斯笑了，&ldo;今天晚上，你的意思是?當然可以。&rdo;

&ldo;我是說第一次。&rdo;

他慢慢地點點頭，&ldo;你為此失去了艾勒娜，不過今天晚上是我倆，不一樣。&rdo;

她盯著他的臉，嚴肅起來，&ldo;我們還是一樣的嗎?&rdo;

他從她身邊滑過，扳開她的膝蓋打量著她，&ldo;我們永遠不會和以往一樣了，&rdo;他說，&ldo;我們經歷的太多了。&rdo;

省略的話使特瑞憂傷地回想起過去的悲傷，她愛看他的眼神，&ldo;比如，&rdo;她回答說，&ldo;我曾懷疑你殺了裡奇。&rdo;

他端詳著她，沒有一絲怒意，&ldo;是這樣，我想永遠會是這樣。無論如何，我也許值得這麼做。&rdo;

&ldo;你不值得這麼做，克里斯，&rdo;她搖搖頭，&ldo;讓我傷心的是，我開始愛你更深，而你開始愛我更少。&rdo;

&ldo;這是你的想法?&rdo;

&ldo;是的，&rdo;特瑞突然流出了眼淚，讓她自己也吃了一驚，&ldo;該死，我愛你這麼深，而這事卻損害了它，即使是我們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你仍然非常善良，對吧?而這一點多少幫助了我，可是每一天，我得到的越多，我感到我可能失去的就越多，我已經不做惡夢了，我諒解我父親‐‐不管怎樣，我能忍受我母親做的事，不論是過去還是現在，也能忍受她對這事的理解。我能頂住這一切。我唯一不能頂住的是失去你。&rdo;

&ldo;你沒有失去我，特瑞。&rdo;

&ldo;我也沒得到你，&rdo;她感到自己的聲音抬得很高，&ldo;天啊，我不希望我們的生活老是圍繞著裡奇轉，可是它仍然是這樣，對吧?因為你永遠不會忘記發生過的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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