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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漲紅了臉，但又極力裝得很平靜，帶著一副傲慢的微笑，&ldo;我也忘了提醒你一點‐‐這是我從一個律師那裡諮詢到的，&rdo;他幾乎是在自言自語，&ldo;阿列克&iddot;凱尼的妻子也離開了他。你是一名律師，很明白這一點。法庭見，特。&rdo;

(七)

出於安全考慮‐‐主要是為了防止絕望的父親持槍殺人‐‐，家庭法庭設在市法院內。法庭建築陰鬱淒冷，狹窄的入口有哨兵把守，並配有金屬探測器。特瑞是一名城市犯罪律師，對這一切已經很熟悉;特瑞的律師是一位離婚問題專家，名字叫做簡內特&iddot;弗賴特，長著一頭紅頭髮，性格很活潑，特瑞是透過克里斯找到她的。特瑞和她一起透過金屬檢測口。作為母親，特瑞感到越來越緊張。

有人在她身後歡快地說：&ldo;&l;根絕一切希望&r;&rdo;，這是引證，&ldo;&l;汝等來到這裡&r;。&rdo;

特瑞轉過身，看到了裡奇過於明朗的笑臉。她感到很驚奇，但馬上又意識到，這笑容，部分地是為了等著看看效果故意做作出來的。&ldo;讀了巴特雷格言，還有什麼疑慮嗎?&rdo;

&ldo;這個犬儒，&rdo;他一邊咧著嘴笑，一邊把手伸向簡內特&iddot;弗賴特。&ldo;簡內特?我是裡奇&iddot;阿里斯，我在電話裡和你聊過。我們可以談一談嗎?&rdo;‐‐他扭頭看了看特瑞‐‐&ldo;不帶委託人?&rdo;

特瑞繃緊了臉：毫無疑問，裡奇知道，特瑞透過別人來為艾勒娜的監護權問題進行辯護是很困難的。弗賴特面無表情。&ldo;我們可以談一談嗎?&rdo;她問，&ldo;也不帶你的委託人?&rdo;

裡奇很誇張地笑了。&ldo;我想只有笨蟲才那麼做。&rdo;一絲笑容又掠過他的臉。&ldo;或者說，蠕蟲。&rdo;

弗賴特毫無所動。&ldo;的確如此。&rdo;

他們乘電梯到了三樓，站在法庭門外綠磚鋪砌的大廳裡。裡奇撇開特瑞，凝視著弗賴特，一副深奧難測嚴肅認真的表情。&ldo;我只想避免任何不適當的情緒。簡內特，我希望你有助於調解。特瑞和我似乎不太談得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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