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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簇火苗一般,跳入了他的眼中,也是入了他的心裡。所以他加入了五毒教,因為入了他心的那個姑娘,也在那裡。
松濤眼神恍惚,將床榻讓了半邊出來,床榻聲音微動,他乾咳了一聲道:&ldo;賀兄此話怎講?如今……不是五毒嗎?&rdo;
賀長垣抿著唇,想了半晌,還是將劍放在了桌上,以自己現在這模樣,還不是待宰的魚肉,他忽然輕鬆起來,揚起了眉眼來,一片清明。
&ldo;是啊,不是了。&rdo;他吐了一口氣出來,&ldo;終於,不是了呢。&rdo;
松濤拍了拍床榻,低聲說道:&ldo;賀兄,左右長夜漫漫,你有傷在身,不如一同枕蓆而睡,好好養傷。&rdo;
賀長垣略一猶豫,還是站起身來,道了一聲:&ldo;那就多謝松濤兄了。&rdo;
這一夜,一張床榻,兩個人,一張繡被,卻是將這兩個人的關係拉近了許多。
待到賀長垣傷好之後,容聲便常常偷著來找他,松濤還記得,那個紅衣少女常常坐在窗欞上,他最怕她單薄的身子,被風吹下去。
待到七月,荷花開的更勝,粉白一片,風浪吹來,隱隱帶著淡香。
容聲朝著他招了招手,他面色不變的走過去,只聽到容聲張揚而又明媚的聲音說道:&ldo;哎呀,松濤你說,賀大哥怎麼這個時辰了怎麼還不回來啊?&rdo;
她說話的時候,一雙眼睛盯著他,心中漏跳,臉上卻是不動聲色,他定下心神,看向遠方開爛了的花色,悠悠然道:&ldo;大抵,快了吧。&rdo;
容聲也是看向遠方,側臉溫和,被夕陽鍍上了一層淡淡的悲傷,她動了下手指,抱緊了膝蓋,垂眸看向窗下。
他心裡又是一陣發悶。
剛回過神來,他便見到容聲一咕嚕從窗欞上跳了下去,心中一驚,他撲過去,艷紅色的衣角拂過他的手心,容聲嬌笑了幾聲,穩穩的落在了平地上。
外面長著一棵樹,樹影斑駁落在她的身上,她抬起頭來,眯著眼睛笑了起來,&ldo;喂,松濤,你見過我舞劍沒有,我舞給你瞧瞧如何?&rdo;
話音剛落,她忽然拔出清霜劍來,一劍清霜。
金黃的夕陽,斑駁的樹影,飄揚的紅衣,銀色的劍光,七月的荷花,定格在了松濤的心中,天地悠遠,可是他的眼中,卻只剩下了,那個長袖翩飛的少女,熾烈的,比太陽還要明媚。
這時,一道身影躍上了樹,原來是賀長垣,他摘下一片樹葉,放在唇邊,吹出一首不知是什麼調子的曲兒來,樹下的女子和著曲調而舞。
那一段時間,物事仍在。
可卻是,風雨欲來。
☆、阿瑤
松濤道長傷勢已有起色,聽賀前輩說,不久便能夠醒過來了,宋遇這些時日來的擔憂漸漸鬆懈了下來,也不知為何,每每見到賀前輩與松濤道長之事,總覺得兩人之間關係絕不一般。
他回到房中,木門輕闔,發出了小小的響動聲來。
飛月劍垂於身側,他將燭火點亮,燭火微微晃蕩,他眉頭一動,回過頭去,正看到一個黑衣女子正躺在他的床榻上。
香肩半露,眼神嫵媚,她在見到宋遇回過頭來時,眉眼彎起,眼角的小痣將她襯的嫵媚至極,宋遇血氣上湧,紅了整張俊臉。
真的是……不知羞恥啊。
他握緊了手中的飛月劍幾分,冷眼盯著床上的小妖女,小妖女卻依舊是絲毫不知羞的,翻了一個身,將他的被子蓋在了身上,還朝著他招了招手:&ldo;小哥哥,你快來一同歇息啊。&rdo;
他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