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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調查好再來。」文清竹做了送客的手勢,痦子灰溜溜付了錢,腳底抹油跑了。
桂子湊上來道:「明天這個人還得來,他就是專門鬧事的。」
文清竹無所謂:「咱們問心無愧,不怕的。」
第二日果然如桂子所料,痦子又來了,鬧得更甚,痦子一大早就舉著個牌子站在文記前面,牌子上寫著「黑心文記,謀財害命」,揪住路過往來的人就哭。
「我吃了文記的菜,回去上吐下瀉,差點小命不保。」痦子拉住即將進門的客人,「爺們,聽我一句勸,這家店心眼忒黑,咱還是換一家兒吧。」
客人看他一眼,又看看文記的招牌,搖搖頭轉身走了。
這一幕被櫃檯裡的桂子看見,急得乾瞪眼,這已經是痦子今天趕走的不知道第幾個客人了,文記剛剛開業,很多客人都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過來,卻被痦子這麼一鬧,失了興致。平日裡到了飯店生意紅火,大廳熙熙攘攘都是人,眼下卻蕭條冷清,夥計們坐在板凳上打牌。
文清竹還是清者自清的態度,也不著急。
「信咱們的自然信,不信的磨破了嘴也沒用,菜品新不新鮮試過就知道了。」他安慰桂子。
他直覺此事沒那麼簡單,第三天一早,侯準起床後,文清竹披著外套給他煮了早飯。
侯準從身後抱過來,身上剛噴了香水,凜冽如雪的松木味道瞬間包裹住文清竹。
「真幸福。」侯準看著飄香軟糯的米粥,在他耳邊道。
「吃飯了先生。」文清竹笑笑,端米粥到餐桌上。
侯準的習慣是邊吃早飯邊看報,於是文清竹去門口替他取了進來。
「給。」伺候完侯少爺,在他旁邊坐下。
「謝謝。」侯準捏捏他的手,開啟報紙。
「有什麼大事嗎?」文清竹往麵包上抹好果醬,遞給侯少爺。
侯準一目十行翻了翻,道:「沒什麼大事……這是什麼?」
文清竹好奇湊過去,只見頭版一張照片,正是文記門口,痦子和他的牌子都拍的很清楚,就連上面「黑心文記,謀財害命」八個字也能看清。
這則訊息配了加粗加黑的標題,旁邊文字有意跟文記過不去,雖然只是報導了痦子來文記鬧事的事實,話裡話外卻帶著刺,暗諷文記飯菜有問題。
「這篇文章誰寫的?」侯準皺著眉,「看樣子衝著你來的。」
文清竹眼皮不抬,將麵包遞給先生,然後道:「有人僱了痦子專門鬧事,為的就是搞壞文記名聲,沒想到還登了報,好大的手筆。」
「有打算嗎?」侯準道,「這人吃出毛病來究竟是不是因為文記,這事不好查,警察也沒法管。」
「放著就行。」文清竹替先生別上領帶夾,「清者自清。」
此事明顯有幕後黑手操縱,短短几天,文記風評變差,生意冷清。文清竹仍是不著急的樣子,照例開業,沒有客人就閒著,反正有他家侯少爺在,不愁吃穿。
原本文記還能承接些婚宴聚會,這樣一來這些生意也沒有了,王家父子暗中竊喜。
一週後,京城侯家侯少爺破天荒舉辦生日宴,地點就定在文記,請了全城權貴,當然包括王滿洲父子。
諸位心裡都清楚侯少爺這是給文老闆撐腰呢,侯少爺的生日宴,這面子誰也不敢拂,縱使再不願意還是硬著頭皮赴宴。
侯少爺包了整個文記,擺了幾十桌宴席,張燈結彩,聲勢浩大。
少爺小姐們打扮的神采奕奕,上流商貴的宴會,無時無刻不與利益掛鉤,誰都想在宴會上結識幾位闊少權貴,讓自家生意更上一層樓。
這次宴會的規模之大,就連法國貴族商人莫里德都來了,當然還有程家,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