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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落華,她才從嶗山走。
“不知道。”落華也是莫名其妙,搖頭不解。
夫墨躺在荷葉上,一手半支起身體望下面人流,眉緊緊皺起,半晌不語。
“我下去問問。”李少白道,翻身而去。
“大哥,好些了嗎?”落華見他走了,便回頭溫言問夫墨。她離開荷塘甚久,一張臉的瘡疤掉了大半,剩下的拿頭髮留海遮掩著,乍看倒不嚇人,連有些兔裂的嘴唇也自己恢復好,反倒是風姿過人,有些惹眼了。
夫墨搖搖頭,半晌方道:“水神知道我要去嶗山,大水淹山了。”言語裡十分頹唐無奈,“我也算害人不淺。”
落華疑惑問起:“這個……它這是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置大哥這般……”後面猶豫著說不下去。夫墨這般傷重,它又有何深仇大恨,做這等逆天之事?
“小靈獸的命還在我手上呢。”夫墨按著胸口咳了兩聲,“我傷勢很重,它是在向嶗山派施壓,不許收留我。只要我死了,靈獸自然就沒事了。”唇現冷笑,“怎麼可能?我要是死,它兒子得給我陪葬。”一句話說完又吭吭吭咳起來,落華忙伸手扶他,只見捂嘴的手拿開後,滿是鮮血……
“大哥……”落華扶著他,不禁神傷,“會好的,嶗山不會不收留我們的。”
夫墨道:“那倒無所謂。”眼裡掠過微微難過,“只是,九雅死了。”
落華一見他就猜著九雅的事。她對夫墨鍾情,卻知道自己容貌醜陋,並沒存相守相戀的心,只想過一路同行,多些留念……夫墨對九雅有些特殊,看得出來卻想不明白,不過那兩人就像粘在一起,夫墨對誰都那般,卻一直把九雅帶在身邊,這份心情就很不一般了……這次沒見到九雅,她就開始猜起,沒想到九雅還真是……死了。
九雅倒也乖巧,也知情識趣,她死了,落華也生不出高興的心,跟著傷感了一下。
“人都有一死……九雅她……得到大哥這一路的照顧,也該是知足了……”
夫墨不語,冷冷垂看大地,看不出他心裡想的什麼。
李少白很快上來,看看夫墨,有些尷尬:“這個,前面發大水,淹了方圓三百里地,嶗山如今更被大水圍住,我師傅師伯他們,已經退到嶗山平頂,這……還去不去呢?”怕夫墨誤會忙又道,“他們都在山上的話,可能照顧不了先生,連藥都沒有,這大水是昨天才發起,倉促之下,恐怕他們也沒帶多少東西上山頂。這個……先生你看……”
夫墨點點頭:“去嶗山,我有話和水神說。”
李少白忙道:“這個不好,先生如今傷重,那水神又一意要置你於死地,還是先養傷要緊,我師傅他們道術高超,若有心要走,那水也攔不住他們。”
“去嶗山,”夫墨咳了咳,“我得找它拿藥,他也有求於我。”
嶗山。
一派盛景,若只是遠望,那真是天下極致的景色。水注如桶,不住飛快盤旋著從山腳一直圍到山腰之上,落下的水浪淹住平地的農田房屋,遠遠望去,那一際領地只餘幾座高山山頂,且各自站滿了人畜,都是沒來得及撤走的平民。
夫墨坐在荷葉上,靜靜看著。眼裡滿是不忍難過。
落華直驅著綠葉往嶗山而去,快到那水桶似的水牆時,便聽到那拍打呼嘯的水聲風聲,響徹耳畔,在那巨大水牆面前,荷葉只如海上一帆,被吹打得東搖西擺,三人或站或坐,都有些支援不住,尤其是夫墨,如今半分力氣都使不出來,那葉一掀一搖,他便被拋得飛起來,在空中捂著胸口哇地一聲,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落華一見就躍起去抱住他,再不放手。
那水牆結的法陣雖然並不算很結實,卻完全能阻止他們越過而上嶗山。
李少白冷冷看著那肆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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