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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她想明白,公堂之上的醒木就被敲響,啪的一聲,立刻讓她清醒過來。
「升堂!」
這裡可是縣衙,不是她該走神的地方。
「威武——」
「威武——」
她坐在這位縣太爺左手邊,門口有兩排女子,同時喊話,形成了立體聲音效。
這些女子喊話,故意壓低了嗓子,發出的聲音也是很震撼的,一點都不比男人差。
「堂下何人?」這縣官一說話,聲音也是義正言辭的。
晏殊順著她的目光看下去,發現是個衣著華貴的女人,她背著手,跟縣令平視。
「小民許秋霜上報,自家小侍與外面女人私通,兼盜竊家中財務,現在已經將人綁好帶到堂上。」
小侍,也就是小妾的意思。
聽她說完話,晏殊抬頭去看這位縣令的反應,那知道她驚堂木一拍,竟大喊道。
「你自稱小民,見到縣官為何不跪?又是何人給你的膽子,叫你動用私刑?」
「……」這是個什麼情況,不應該先解決私通的事嗎?
那許秋霜一愣,便又說到:「我不將人捆上,萬一他們跑掉該怎麼辦?那可就沒有真材實據了啊。」
她說話間,將那不跪的事遮掩了過去。
「你是跪還是不跪?」縣令一點都沒被她的話迷惑,反而抓住此點不放。
晏殊觀察那商人臉上似有隱忍,見她又叉開話題說道:「在下其實並不是縣中之人,只是運輸食鹽,路過此地罷了……」
坐在文書位置上的晏殊有些吃驚,據她所知,這年頭賣鹽的,可都是有皇家背景的。
聽了她在公堂之上的話,縣令繼續拍著手中的驚堂木:「來人,讓她跪下!」
晏殊扶額,這個縣令,真的不是一般的耿直,看來她之前想錯了,沒背景怎麼可能?
這縣令必然是有大背景的!後臺夠硬!要不她這樣鐵面無私的得罪人,還能安穩做官……
「現在將人帶上來吧。」
看著那商人被按著跪了一下,又面色陰沉的站起來,縣令才說道。
許秋霜轉身就要走,那眼神中帶著恨意,看起來,必然是要事後找關係,收拾這個縣令了。
縣令早有準備,直接讓人將她堵住,然後去將外面的兩個人送進來。
先是一個衣不蔽體的男人,晏殊微微別過頭去,因為他此刻身上滿是傷口,那處更是血淋淋的。
顯然捉姦之後,被用了極嚴重的私刑。
縣令忽然看向晏殊,威嚴的目光與她直視,後者不明就理的眨了眨眼睛。
那捕快就在她身後,此刻小聲提醒道:「你需要把堂上之人的狀況寫下來。」
原來是這回事……
人家那眼神是督促辦公呢,她卻會錯了意。
晏殊轉過頭去,卻是一愣,堂上那後被帶上來的女人,可不就是衛如切的娘?!
此時她也同男人那般,衣不蔽體,眼眶汙青,嘴角帶血,愣愣的站在原地。
只是稍微愣神,晏殊便低頭,在公文紙上開始書寫。
毛筆字這東西難不倒她,從小爺爺就是下棋寫字兩手抓,說這都叫國粹。
不過因為壓縮了時間,她也只是學了兩種字型,瘦金和草書,爺爺說她本性不是守矩的人,學不來楷書。
晏殊稍微思索,手下動筆。
「男子,鹽商許秋霜之侍,被以偷情之罪毆打,先立與堂上,誒,你這字寫的別有一番風味,清逸雋秀……」
晏殊回頭,打斷了身後捕快的聲音,現在明顯不適合交頭接耳,又瞧了縣令一眼,發現她根本毫無所動。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