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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野看到了,自顧自地說:「我也不是故意的,全是林景程那小子出的餿主意,和我沒關係,」他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地把過鍋甩到林景程身上。
蘇音沒理他,他就搶走了她手上的粉筆。
黃友仁在教師下面巡視著,沒發現講臺上江野的小動作。
蘇音無可奈何地看向始作俑者,微微嘆了口氣:「江野,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幼稚。」
黑板下面有許多個粉筆頭,她隨便撿了一支,把最後的答案填上去,回到自己的座位。
講臺上的少年形單影隻,捏斷了粉筆,黑板上一個字也沒寫。
黃友仁氣得腦仁疼:「給我滾出去站著!」
他沒和老師犟嘴,乾脆利落地走出教室,只不過肩膀微塌,不像往常那麼囂張。
閆星月小聲問:「你們剛剛在講臺上說了什麼啊?」怎麼江野忽然就變了臉色呢,翻臉比翻書都快。
蘇音搖搖頭,誰能知道那個脾氣怪異的少年心裡想的是什麼?
不僅耍了她,還恬不知恥地把過錯推到別人身上。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人。
連著幾天,班級裡的氣氛說不出的怪異,第四排的那個少年跟個煞神似的,沒人敢靠近他一米之內。
也就蘇音一心撲在書本上,完全忽視了身後少年的低氣壓。
為期兩天的考試結束,從考場出來的時候蘇音渾身一輕,和同學打完招呼後往宿舍走,一邊給小姨打電話,這段時間她忙著複習,已經很久沒和小姨通電話了。
連著打了三個電話,都是忙音,蘇音心裡有些不安。
等到晚上十二點多的時候再打過去,對方的手機顯示已關機。
現在大洋彼岸的時間是中午,往常這個時候任靜不可能關機,更不可能連著半天手機不放在身邊。
蘇音握著手機睡著,模模糊糊做了個噩夢,醒來之後背後全是冷汗。
她揉了揉眼,儘量放輕動作開始穿衣服。
夜裡宿管室值班的是閆麗,她正在值班室打盹,被一陣輕輕的敲門聲吵醒了,一抬頭發現敲門的是蘇音。
「阿姨,我能出去一趟嗎?」
「怎麼了?」閆麗開啟門,看到小姑娘眼圈紅紅的樣子,趕緊問道。
「我聯絡不上小姨了,很擔心,我要去找她,」說著說著已經不自覺帶上了哭腔,蘇音掐緊了掌心不讓自己哭出來,仰臉哀求地看向閆麗。
「這麼晚,不安全吧,」閆麗不自覺被小姑娘打動,剛開啟玻璃門的鎖便覺得不妥,可身邊的小姑娘已經風一樣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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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裡還開著冷氣,蘇音一路小跑過去,喘著氣跟在後面排隊。
「麻煩幫我訂一張去國的機票,最近的航班。」
工作人員上下掃了她一眼,問:「最近一班是兩小時後,凌晨四點,確定嗎?」
蘇音慌慌張張地點頭,從包裡翻出身份證遞過去。
候機大廳裡坐著很多人,大多是中年男人,有幾個正在吃著泡麵男人目光隱晦地朝她看過來。
蘇音低著頭,在角落坐下,一動不動地看著手機上轉動的虛擬時鐘。
期間又給任靜打了幾個電話,依舊是關機狀態,無人接聽。
蘇音緊緊地攥著冰涼的手心,心裡預想了幾十種可能的原因,最後統統被她否定。
不會的,小姨一定不會出事的。
一個穿著華襖子的青年走過來,把手裡半開的礦泉水遞給蘇音。
「小妹妹,喝點水吧,我看你在這等很久了,一個人?」
蘇音看了眼他扭曲而僵硬的笑容,然後迅速移開目光,低著頭一言不發,看著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