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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吧,能有幾個許平秋?」
「就是,我看過英模照,內部資料,我爸電腦裡的。」
「哇,是不是將來咱們在哪兒當刑警都歸他領導啊?」
「那當然,這位是刑警裡的腕兒,等閒都見不著面。」
「見面不如聞名啊,長得太憂國憂民了……」
「……」
學員們竊竊私語著,走上講臺的那位中年偏老男其貌不揚,個子中等、臉膛偏黑、額上皺紋很深,果真有憂國憂民的跡象,那句話是位女生說的,惹起了一陣笑聲,教導員警示了一句,不料許平秋卻是很和氣地笑笑,拍拍手示意著安靜,開場即道:「非常對不起大家,我這個長相讓大家失望了。」
下面哄聲大笑,不過善意的掌聲又響起來了,距離被許平秋的和氣拉近了不少。
許處長笑了笑又續道:「嚴格地講,咱們是同行,我也是本校本系畢業的,你們都是我的學弟學妹,我知道大家最感興趣的是已經偵破的某件大案奇案,遺憾的是我們在這兒不能討論案子,不過別灰心,我想有一天,你們中間會有很多人要和我坐在一起開案情分析會,也許會有很多人走到我這個位置,等走到我這個位置的時候,你們年輕的臉上,也會有我這麼多憂國憂民的褶子。」
哄的又是大笑四起,善意的掌聲更熱烈了,對於傳說中不同凡響的同行,後來者總是有一種仰望的姿勢,更何況是這麼一位沒有架子的先行者。
鼓掌最起勁的是坐在三排的一位女生,以許平秋的眼力第一眼就發現了這位長相特別出眾的女生,絲毫不懷疑這放到哪一級部門都將是艷光四射的警花。不過他自動過濾了,要找的不是這類人。
和諧的環境裡,總會有不和諧的聲音,後座的豆包,有嬰兒肥的那位,小聲和同桌餘罪道:「看這人挺和氣的。」
「你懂個屁,當警察的都是二皮臉,不能看錶象。」餘罪判斷道。
「你才二皮臉呢,我覺得小老頭不錯。」豆包笑著道。
「拉倒吧,抓殺人犯的,能是和氣的人?蠢貨。」餘罪斥道。這一句倒是讓豆包警省了,一想也是,就這人在學員中是仰望的存在,肯定不會是和氣的一位,想及此處,他忍不住對這個貌似和氣的老頭多看了幾眼。
表象確實很和氣,而且和藹得一下子把全系的氣氛調動起來了,就見許平秋環伺興高采烈的學員一圈,笑著繼續道:「我來的時候啊,是有說道的,用舊式電影的臺詞講,我是帶著組織交給的任務、肩負著領導的重託來的。我來的目的很簡單,將從你們中間選拔一批精英充實到我們一線刑警隊伍中,到最艱苦,最危險的崗位上,告訴我,大家有沒有信心。」許平秋慣用的鼓動言詞來了,揮著手來了句。
「有!」
有人回答了,聲音並不響亮,叫得最響的反倒是一位女生,那位最漂亮、最惹眼的,她喊完才發現自己聲音太高了,很多人都翻著白眼看她。
就是嘛,除了吃飽了撐得,誰搶著往艱苦和危險的地方去。有人小聲嘀咕著,那位女生鼻子哼了哼,似乎嫌周邊學員的覺悟太低了。
許平秋可沒想到百試不爽的鼓動要冷場了,他心思一轉,笑著馬上換了口吻道:「我知道現在的價值觀和我們以前的有區別啊,我把剛才的招聘條件這樣解釋一下:留在省城工作,沒有實習期直接轉正,解決戶口和住房問題,畢竟是精英嘛,所有待遇條件,就高不就低,再告訴我一次,有信心嗎?」
「有!」
一干學妹學弟眼睛格外的亮,果真像黑暗中見到了光,迷茫中看到了黨,喊聲那是格外的響。
難吶,現在警校也擴招,直接後果就是警察的分配也成問題了,別看你警校畢業的,對於大多數人而言,出去照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