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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看向俞燼,俞燼正抱著速寫本,專心致志的畫著什麼。
他沒去打擾,又盯了一會兒從考場裡帶出來的演草紙。
不想了,下課鈴一響就去打球,薄潯默默對自己說道。
教室前門猝然響起拍打的聲音。
秦老師抱臂,繃著臉像尊煞神似的,「都考幾分啊,這麼開心?」
「……」
「……」
三三兩兩聚集的人群瞬間散去,一個蘿蔔一個坑的填補到座位上。
鴉雀無聲。
「隔著一棟樓都能聽見你們的聲音,」秦老師見人群不鬧了,這才消了些怒氣,走進班踏上講臺,「待會兒我去改卷子,值日表貼前面了,班委幫忙監督著大掃除,瞧瞧這地髒的,這學期開學你們一次流動紅/旗都沒拿到過。還有,下週二要錄製公開課,這週末回去都把那套西裝校服翻出來帶上,到時候誰沒穿直接後面罰站一天。」
「剛才笑得最歡的那幾個我都記著呢,要是這次月考退步了,來我辦公室笑。」丟下這句話,秦老師大步走出了教室。
薄潯:「她今天怎麼火氣這麼大?」
宋嵩聳了聳肩,「我哪兒知道。」說完,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湊到薄潯面前,「對了,商量個事。」
「什麼啊?」薄潯看著宋嵩殷勤的眼神,嫌惡的故意向後仰了仰。
宋嵩:「值日表上給咱倆排的是擺桌子,但是待會兒你去擦前後門的窗戶行不行?把擺桌子這清閒差事兒讓出來。」
薄潯不解,「為什麼不是你自己讓?」
「主要是想讓你和某個人換一下,」說到這兒,宋嵩的語氣有些緩慢,目光看向別處,嘀咕了一句,「1567的身高怎麼夠得著那麼高的窗戶,也不知道誰排的值日表。」
「哦——」薄潯會意,拖著長腔,露出會意的笑容,「懂了懂了,懂了,換,肯定得換,不換不是兄弟——」
宋嵩打斷他陰陽怪氣的壞笑,「你懂什麼?」
薄潯還是故意揚起尾音,揶揄道,「當然是懂了,還能懂什麼,就是懂了——」
宋嵩沒好氣道:「你懂什麼?我就是單純看不慣這個值日表。」
「切。」薄潯沒再戳破他的嘴硬,笑了一下之後,拎著教室後門的水桶,拿了櫃子上的抹布出去打水準備值日。
打過水後,薄潯往桶裡兌了點84,擼起袖子,踩在凳子上把前門上的玻璃清理乾淨。
窗戶的高度太高,即便一米八多的身長,踩在凳子上也只是堪堪夠到。
擦完前門,薄潯一手拎著桶,一手搬著墊腳的凳子挪向後門。
後窗的玻璃更髒一些,以前值日的同學常因為身高不夠,一些角落擦拭不到,經年汙垢就凝結在上面,硬是把透光的玻璃熬成磨砂質感的板磚。
夏初的太陽天並不涼快,站到凳子上的時候,他感覺到汗水已經打濕裡衣,他乾脆脫下校服外套,扔在最後一排的空位上,「先借你旁邊的位置放一下,待會兒就拿走。」扔下外套的時候,他見寫卷子的俞燼抬了一下頭,趕忙解釋。
「沒關係。」
他見俞燼伸手,拿起了那件汗涔涔的校服外套。
剛想問俞燼做什麼,只見他耐心的把外套疊好,重新放回桌子上,還把上面的褶皺捋捋平。
俞燼人真好。
他如是想到。
-
俞燼疊完衣服,寫作業的筆頓了頓。
這個角度,只要稍微抬眼,就能看見薄潯修長的身軀,抻著身子的緣故,校褲往上縮了一節,幾乎可以看見小腿上飽滿的肌肉線條。
微風吹過,原本貼身的t恤和面板產生間隙。
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