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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認,那些日子我整夜酗酒買醉,認識溫少賢之後,甚至認識他之前,我就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過過一天清醒的日子,我一直把自己往死裡整,怎麼頹廢怎麼過,頹廢到生無可戀,然後平靜地死,我是這麼打算的。
我曾經想過,化成厲鬼也要纏繞著薛子寧一生一世,瞧我當時多麼地放心不下薛子寧,連死都不想離開他。
新年第一天,天氣晴朗,陽光明媚,我想著薛子寧會不會回心轉意呢?於是,我給薛子寧發了條簡訊:如果你現在回到我身邊,我就原諒你。
其實,我並不奢望薛子寧複合,我只不過是在找一種決心。
果然,薛子寧的回信加快了我要去化成厲鬼的步伐。
因為他說:揚揚,我們真的不可能了。
隨後,我將手機從酒店的陽臺扔了出去。
扔完手機,我拎著酒瓶子坐在酒店房間的陽臺躺椅上一邊喝酒一邊在內心辱罵社會、辱罵三番兩次佔我便宜的溫少賢,當然,罵得最多的當然還是薛子寧那三孫子。
最後,我終於窮詞了,可是沒想到我將這世界上所以惡毒的話語都用完了,我還依然恨著薛子寧,那種綿綿不絕的恨意帶著一種爆發的能量,讓我的身體已經負荷不了,想到薛子寧的臉,我的五臟六腑都像是被插|進了一把刀子不停地翻攪,疼痛到我蜷著身體在地上不停顫抖。
眼淚似乎被冰凍在體內跟著心痛在蔓延,可是眼角卻一滴淚也落不下來,我覺得自己必須要結束這種綿綿無期的痛楚,我很想爬上陽臺縱身一
躍,說不定還能跟自己的手機落在一起,別人還會以為我是死於意外,為了解救自己的手機,不幸墜樓,死得壯烈。
可是我怕落地的那一刻,我沒死透,躺在自己還熱乎著的鮮血上抽搐疼痛。一定非常疼吧!
多麼可笑啊?一個不怕死的人居然還怕疼?於是,我連割脈的勇氣也找不到。
最後,我將自己躺在浴缸裡,決定在浴缸裡淹死自己。
我真這麼幹了,我將自己躺在底部,將水籠頭開啟,而且還沒忘記調了個舒適的溫度。看我這個不吃虧的女人,連死,也想死得更舒服些。
我看著溫水緩緩沒過我的腳背、腳踝,胸口、脖頸,我的口我的鼻我的眼,甚至是頭頂,那一刻,我突然間平靜了,或許死也沒那麼可怕,我感覺很愜意,終於不用再活在那種水深火熱無處消散的痛苦當中,我覺得解脫了,原來我根本不怕死。
當然了,最後,我沒死成。
溫少賢將我拉出水面,狠狠地甩了
我一個大耳光。
最後,我被他賞完巴掌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在黑暗中以為自己死了,看吧,死一點都不可怕,一切都結束了,結束了。
不過,老天爺對我真的沒那麼好,我再一次感受到光亮的時候,看到了溫少賢的臉,原來我還活在這個充滿著怨恨與痛苦的世界。
我恨溫少賢將我送來醫院,他應該我讓死的啊,他怎麼能救我呢?
反正我沒死成,後來還一直跟溫少賢糾纏不清,這一糾纏整整過去了三年,而且很快,彷彿嘩啦一下三年就過去了。
溫少賢說得一點沒錯,我確實是一個不讓人省心的女性。可是,一直讓我想不明白的是,以溫少賢的個性,他才不會管別人的死活,換句話說,他當初三番兩次把我捆在身邊又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呢?
難道我天生麗質,他抗拒不了我的個人魅力?
不過,話說現在我都沒什麼自信,
再想到自己當時那蓬頭垢面的瘋癲模樣,我也真就只是想一想就算了,連細細回想都不敢啊。
當然了,我更不敢厚顏無恥地追問溫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