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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罰禁足還罰什麼?身為皇子總不能用竹杖打吧?而且這小子好像從來都沒犯什麼大過錯,除了懶點,什麼都挺好的。
「不過你確定他把所有的白疊子都弄他宮裡去了?」李世民在地上轉了兩圈之後,有些疑惑的扭頭問長孫。
「是啊,中午的時候麗質他們去『蘭若寺』,可是看到滿滿的兩大車白疊子都在他宮裡放著呢。」雖然不知道「蘭若寺」是什麼,但不可否認,現在宮裡所有人都順著李承乾的口徑,把宜秋宮叫「蘭若寺」。
「這小子到底在搞什麼?」重新坐回椅子上的老李同志緊皺著眉頭思索著。
如果是別的皇子他完全可以置之不理,兩車白疊子而以,又不是什麼貴重東西。
但李承乾不一樣,他是太子,帝國儲君,一舉一動都影響甚大,這就讓老李不得不時時刻刻關注他的動向。
「聽麗質說他好像在弄什麼棉被。」長孫對一旁的宮女擺了擺手,示意把茶水換了,然後輕聲說道。
「綿被?宮裡不是有麼?」
「不是您說的那個綿,聽麗質說是木字旁的棉,又是那混小子自己造的字。」提到李承乾,長孫又狠狠咬了咬牙。
「木綿?」李世民略一思索,又說道:「他還跟麗質說什麼了?」
「那臭小子把白疊子塞進兩床縫到一起的綿被裡面,作了一條棉被。聽麗質說那棉被雖然醜了些,但的確很曖和,而且臭小子答應回頭送給麗質一條。」想到李承乾兄妹之間感情和睦,長孫也不由露出一絲淡笑。
「嗯,麗質沒有當場就拿回來,看樣子是醜的可以了。」想到李麗質乖巧的樣子,李世民的語氣也輕鬆不少。
李承乾表現的無論如何操蛋,如何不務正業,哥哥這個身份他確實做的不錯。單從兄弟感情方面,就連經常找他麻煩的李泰,也不得不說一個服字,這也正是老李同志對李承乾比較滿意的一點。
「二哥別想了,那混小子腦袋長的和別人不一樣,他不說的話誰也猜不到他想幹什麼。不過以他那愛炫耀的性子,說不定過幾天自己就會跳出來呢。」長孫皇后指指自己的腦袋,用來表示李承乾的不同。
「嗯,那就不想了。」李世民揉揉額頭,似乎認為長孫說的很有道理,扭頭瞅瞅外面天色,又轉過頭帶著一絲莫名笑意對長孫說道:「天色已晚,觀音婢,不如一起安寢如何……?」
皇帝陛下晚上怎麼睡的不知道,但第二天一早老李同志卻是被一陣陣的弓弦聲驚醒的。
久經沙場的老李對弓弦的聲音如何能不敏感,聽到聲音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有人逼宮?猛然間翻身坐起,仔細聽了一下之後又覺得不是。
這弓弦的聲音和開弓射箭還是有很多不同,首先是隻有一張弓在響,其次是這聲音清脆,不側射箭時的沉悶。
被驚醒的大唐帝國皇帝陛下自然不會放過罪魁禍首,安撫了一下長孫皇后,讓她先去更衣,然後就是一聲暴喝:「來人。」
「陛下。」毛臉雷公嘴的林侍衛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大殿門口。
「弓弦聲響自何處?」
「回陛下,宜秋宮。」身為皇帝的貼身侍衛,在弓弦響起的第一聲就已經派人去探查的一清二楚。
老李同志呆滯一下,直接翻身從榻上跳下來,暴吼一聲:「又是這逆子。」
此時長孫皇后也換了一身簡單的衣服出來,看老李只穿單衣在地上跳來跳去,趕緊找了一件皮裘大氅給他披上。
長孫皇后雖然沒有經歷過戰場,但見識還是有的,弓弦聲響的如此有規律,而且聽就是一張弓所發出來的,自然不會驚慌,只是柔聲問道:「二哥,到底誰在作怪?」
「還能有誰?」老李同志聲音憋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