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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敘事主體的不同,整個故事就有了全然不一樣的味道。
「結果呢?」盛君千看著商九歌問道。
他並不知道商九歌的故事。
他只聽說過商九歌這個人。
事實上這也說明,方別掌握的江湖常識,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掌握的江湖常識。
薛鈴什麼都沒有說,她只是聽著。
「在任何門派,擅自偷學武功都是重罪。」商九歌重複了一遍之前說的話:「而處理的方法也是大同小異的。」
「不外乎廢去武功,逐出山門。」
「但是當時我的問題就是,我實在太小了。」
「我只有七歲,在他們眼中用著不倫不類的華山劍法,誰也不知道我偷學了多少,也不知道該怎麼廢去我的武功。」
「但是總之,接下來是審判我的罪就是了。」
「我當時不知道怎麼做,你看,我現在就挺直的,當時的我,應該更直吧。」
「在他們議論紛紛的時候,我只能站出來說了那一句。」
「你們的劍法那麼難看,我才不會學呢。」
商九歌說著笑了起來:「是的,他們的劍法那麼難看,我至今還感覺難看,所以我怎麼會學呢?」
薛鈴想了想,商九歌這番話大概相當於到四川說你們的火鍋真是太難吃了!我才不會吃的。
或者說到燕京說你們的烤鴨做的天下第一糟糕。
總之是毫無疑問的嘲諷。
「然後呢?」盛君千已經有些聽入迷了。
他現在才是意識到,商九歌真的不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少女。
她並不是那種,剩下來就是華山小師姑,長整個江湖一輩的大人物。
「然後,當然是來教訓我了。」
商九歌淡淡說道。
「他們先派出一個和我差不多大小的外門弟子,然後被我一棍捅中破綻,直接捅倒下去。」
「就像我說的那樣,劍法本身有破綻的話,無論出劍多快,這個破綻都始終存在,不出不錯,出手便是錯。」
「外門弟子不行,就換內門弟子上,小孩子不行,就換大人上。」
「我都忘記究竟和幾個人交過手,但是總之,他們的劍法都不好看。」
「不好看就意味著有破綻,有破綻就意味著可以戰勝他們。」
「直到最後,有一位很厲害的師兄出手,仗著內力深厚,即使我擊中破綻也無法將他擊倒,這他才將我打倒。」
盛君千嘆了口氣,長嘆:「但是這已經夠了。」
是的,這已經夠了。
一個七歲的孩子幾乎挑了整個門派的顏面。
要麼你可以說自己門派太弱。
但是這個門派可是華山派,江湖中劍道泰斗的門派。
要麼說,你就要承認是商九歌太強了。
「直到我被擊倒在地,師兄才將我抱在懷裡,嘆息對我說道:你這是何苦呢?」
商九歌笑道:「那個時候我就告訴師兄,我相信我能學武功,並且我相信我能學好武功。」
「你看,現在我已經證明瞭這一點。」
薛鈴聽得沉默:「但是你有病啊,你體內經脈天生盡斷,留不住任何真氣,我不知道你是如何修煉的紫霞神功,但是修煉紫霞神功本身,對你來說就如同用刀子割肉一樣痛苦。」
「並沒有那麼痛苦。」商九歌搖頭說道:「只是稍微有一點痛。」
「但是我也明白了,如果想要學好武功,那麼就一定學好內功,劍招再精妙,沒有內功的配合,依然有自己的極限。」
盛君千沉默著不說話。
他此時才真正明白,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