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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招式,若然不會口訣也屬徒勞,若是學得了口決非經幫主親授招式,也不知口訣用在哪一招哪一式上。你從旁看著別人打架,便學會了,這番聰明可謂古今罕有了。”
獨孤聽了方始明白病仙翁那日與羊舌之相鬥,確也是盡了全力。但他聽出對方對自己的話已然生出了懷疑,便道:“武學之道:“愈到高深愈見相通,若是將一種技藝悟到了極高深境界的時候,學習別種技藝便會容易一些,縱是不能學全學精,學個樣子唬人還是可以,我其實也並沒有學會這套棒法的甚麼招式,只是當初病仙翁與人打架動手,對方所使的乃是無上利器,病仙翁手中的竹捧若是不被地方削斷,便須粘上對方的利刃,而我今日的處境。與當日病仙翁的處境極是相同。想到病仙翁當日情景。便不由得使了出來,實在是自己也覺得不成樣子,只是一時保命的權宜之計罷了。”
獨孤這般侃侃而談,對方聽了直是點頭,好似是有些信了,未了,又搖了搖頭,最後問道:“幫主與何人動的手?”
獨孤聽到對方的第三個問題問了出來,仍是與這棒法相關,知道對方只是關心這套棒法。對自己並無甚麼惡意,又聽他稱病仙翁為幫主,定然是丐幫弟子無疑,於是將那日病仙翁與羊舌之動手的情形說了—遍。
那人沉默良久。好似亦為當時的驚險之情所動,又嘆息一聲道:“原來如此,難怪幫主將這打狗棒法也使了出來,看來這紫薇軟劍的是厲害;不知現在在誰的手中。”
獨孤道:“現在沒有在誰的手中,以後也不會再在江湖上害人了。”
那人道:“你怎麼知道?”
獨孤正欲回答,猛然省起與那疤麵人在那躍馬臺上比劍。江湖上絕少有人知曉,若是自己向他說了將紫薇軟劍拋進了那深谷之中,定然會牽涉到與那疤麵人比武之事。正自躊躇如何回答,忽然想到自己已然回答了他三個問題,而他究竟是甚麼人自己卻還並不知曉,於是說道:“我已回答了你三個問題。現在該我問你三個問題了,若是你回答得讓我覺得高興,我再回答你的問題不遲。”
那人叫聲啊也道:“好,那你請問罷!”
獨孤道:“你叫甚麼名字?”
那人道:“我叫洪七。”
獨孤道:“你在丐幫中之中做甚麼?”
洪七道:“甚麼都做,只是壞事不做。”獨孤聽了,心下卻覺茫然,不知這甚麼都做該怎麼理會,看那洪七年齡不到二十歲,似乎比自己年紀還輕,那麼他在丐幫之中甚麼都做,自然是做那些跑腿打雜的差事。
但獨孤心下雖如此想,面上卻絲毫對那洪七沒有輕視之態。
那洪七相貌出奇,更在言語之中流露出一股豪氣,令獨孤極是喜愛。
況且從他接近自己而自己不覺,以及自己腦後擲來雞腿的力道上看、此人武功定然不弱。
洪七道:“怎麼,你為甚麼不問那第三個問題?”
獨孤道:“我一時想不起來該問你甚麼。”
洪七道:“怎麼會想不起來?你就不想知道我從何而來向何而去?你就不想知道我怎麼會看見你與那勾魂鬼比武麼?若是你問了這些問題,自然就會永不休止地問下去,因為許多問題都是你極想知道的。”
獨孤道:“我已然不想知道那許多問題了。我沒幾日好活,我知道你叫洪七,是我此生此世結交的第一個知名知姓的朋友,這就夠了,剩下的事情,就是我只想知道我要等的人何時回來。”
洪七聽了獨孤如此說,頓時楞住了,吃驚地盯著他看了半晌道:“你還這麼年輕,又有這等聰明才智,將來必成一代宗師,怎地卻這般心灰意懶,競說自己沒幾日好活?
難道你得了甚麼不治之症?抑或是江湖上有甚麼武功奇高的仇家要來找你尋仇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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