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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頭髮挽了起來,用髮夾固定在腦後,露出一截光潔的脖子。
後頸微凸的腺體在睡袍下若隱若現,但傅斯容沒聞到顏山嵐的資訊素,也許是用了阻斷噴劑。
「顏山嵐。」傅斯容忍不住叫了他一聲。
被喊到的人應聲回頭,不解地看向他。
高大的alpha站在臥室門前,遮住了走廊的燈光,也擋住了唯一的出口。
顏山嵐等了好一會,才聽傅斯容說:「今天早點休息,明天去領證。」
他眨了眨眼睛,輕聲說:「嗯,晚安。」
窗外的天空還亮著,陽光落在顏山嵐的側臉,灰色的眼睛通透明亮,卻隱去了鼻樑上淺褐色的小痣。
「晚安。」行事嚴謹的傅氏掌權人說出了不合時宜的結束語,離開的時候還不忘幫顏山嵐帶上臥室的門。
傅斯容站在樓梯拐角處,抬頭望向三樓最左側那扇緊閉的房門。
顏山嵐就在那扇門後。
管家看著心情忽然愉悅起來的主人,猶豫道:「先生,顏先生……」
「嗯?」傅斯容收回視線,聽管家低聲說了幾句,手指敲了敲樓梯的原木扶手,「該改口了。」
「叫夫人。」
第8章 領證
翌日清晨,天才矇矇亮,顏山嵐就醒了。
他坐在床上,盯著臥室的窗戶看了好一會,才想起這是傅家,不是他生活了二十四年的顏家。
陌生的環境裡有一處屬於自己的小空間是不錯,但和過去的一模一樣也不好,太容易丟了邊界感。
沒有朝霞,天空還是灰白色的,顏山嵐看了一眼鬧鐘上的時間,掀開被子躺下,繼續睡回籠覺。
一個半小時後,鬧鐘響起的一瞬間,一隻手從被子裡伸出,精準無誤地拍斷鈴聲。
還是熟悉的好。顏山嵐這麼想,迷迷糊糊又眯了幾分鐘才起身去浴室洗漱。
他沒有忘記昨天傅斯容離開時說的,今天要去領證。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去,可他不想再耽誤了。
洗漱後,顏山嵐拉開抽屜找自己的證件,餘光瞥見一張邊角泛黃的照片。
這個時代已經很少有紙質的照片了,但是顏山嵐特地把它洗出來。
那是他手機螢幕的桌布,是夜幕籠罩下一個男人的背影,面容模糊,卻身姿挺拔。
桌布用了六年,顏山嵐偶爾會換成其他的,但最終還是用回了這個。
他撫著照片略微毛躁的邊緣,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
有些東西,只有碰到實物才有真實感。
顏山嵐的指尖從照片上劃過,像情人溫柔繾綣的撫摸。
模特圈子不乾淨,往上爬的路子很難走,他一路背著烏七八糟的罵名走到現在,心裡唯一的支柱就是這張照片。
這說起來其實很可笑。
顏山嵐在後頸的腺體上貼了一張資訊素阻斷貼紙才下的樓,他到餐廳時,傅斯容已經在了。
年輕英俊的傅總裁坐在餐桌前看早間新聞,看見顏山嵐下來,合上手機,「早,昨晚還習慣嗎?」
顏山嵐拉開椅子坐下,看到桌上的早餐,笑道:「挺好的,謝謝你。」
傅斯容見他眉眼間沒了昨日的疲倦,「你的隔離頸環呢?」
「被咬壞了。」顏山嵐說著,還特意抬起頭盯著他,「新買的還沒到,而且在家也不需要,對吧?」
其實在紐約的時候蔣琬就給他買了新的,還是指紋解鎖的,不過昨天拍攝前摘了,落在攝影棚裡忘記拿回來,傅斯容不說,他還忘了這一茬。
傅斯容被顏山嵐那麼一說,剛準備嚥下的粥差點嗆進氣管。
顏山嵐的眼睛裡透著狡黠,傅斯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