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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滯了滯,我開口詢問,“皋何時到了?”
看看一旁仍舊跪著的,此時卻一臉嬌羞的女子,看來,來了一段時間了,否則那姜姒的白玉小臉也不至於如此酡紅。
皋沒有回我,倒似故意忽略我的問話,對著姜姒道,“你且起來罷。”
姜姒縮縮肩膀,嬌聲嬌氣地答了,“姬妾不敢。”
“有何不敢,讓你起便起罷。”皋的語氣有些不耐。
對方怔了怔,最後緩緩起身,怕是跪久了,腳己麻木,一個踉蹌著向皋倒去。正如電視中所演那般,皋來了個美人在懷。
見此情景,我又是一笑。
倒是裌,狠狠瞪著姜姒,在我耳邊低咕,“庶母壞!”聲音剛好夠我聽到,看來他雖素來不喜庶母,倒也懂些小理不敢在長輩面前放肆灑潑。
拍拍他僵僵的小背脊。
我對身後的稚道,“稚且去吩咐人擺飯罷,皋既然來了,便留下來吃飯罷。”
“痛!”正說著,一聲嬌呼插了進來。
淡淡看一眼仍舊抱作一團的兩人,我想了想,揚揚眉毛,微微笑問,“皋可要送姜姒回去?”
難得的,一向頗多表情的皋,此時竟是面無表情,我還以為剛剛那些是幻覺呢,過了一會,這才答我,話語中,夾著淡淡怒氣,微掃長袖,“不用擺我的飯了,我送吾子回去。”
吾子……
來回嚼著這二字。曾經,有人也道過這二字,雖然聲音很小,我卻是聽到過的。
忽然心情不是太好,淡淡道了個嗯字,便不再理他,轉身吩咐稚擺飯何處,取何食器。
又放下裌,牽著他去淨手,由此至終未再看一眼宋皋。
“啊,夫君!”身後一身驚呼,接著聲音漸漸遠去。
徴不知何時從後頭越來我身旁,有些擔憂問我,“小君可是在惱姜姒,剛剛副師抱著姜姒離去,只怕今晚……”
微嘆口氣,壓下心中複雜感覺,淡淡開口,“隨他去吧,如此倒好。免得將來有人道我擅專,畢竟皋己歇在此處十餘日。”
“如此。”
兩人說完,便再沒話說。裌歪頭看我,一臉不解。
摸摸他的腦袋,我沒有解釋,這些事情他還太小,不會明白。
一時之間室內只剩攪水的聲音。
反省
一夜無夢,翌日一早起來也覺神清氣爽,沒了皋的折騰我總算睡了個好覺。剛起身,稚便端著盤盥進來,寺姆徴上前掛起帳幔,收拾起床榻上的席褥,待得涼了便連席帶被收進一旁的櫃裡,又拿出暖席墊上。
稚放下盤盥,猶豫一下,絞好溼帛與我。
我在帷帳後換下睡衣,拿了白色素紗裡衣著上,又揀了較為素淡的深衣和長裙穿上,曲裾隨風搖曳,不知何時寺姆徴己開了南窗,清晨涼風透進來,屋中的薰香暖氣頓時隨風散去,這季春的空氣夾著泥土香味兒傳進鼻端。
己是季春了啊……前段時間己廟見完畢,宋皋御下鸞車車廂,將從魯國來的馬送回魯國,從此我正式成了他的妻子。
“小君。”看一眼站在室中央的稚,我輕輕嗯了一聲應了。
“小君……”稚又喚了一聲。
“何事如此猶豫?”
“稚,有何話直說便是,如此擾著小君做何?”徴的年紀比我和稚都大些,向來在稚面前,她都喜用教育口吻說教稚的;徴未出嫁,又與稚親近,於是差不多拿稚當成自個女兒看待。
抬眸,看著稚圓潤兩頰,“徴說得對,何事如此吞吐?”
“稚聽宮寺們說,昨兒半夜公子回了少寢,並未歇在姜庶君處。因此……小君不必傷懷,公子昨日只是送姜庶君回了媵室,並無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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